“大家快跑啊,我闻到了不详的味道。”
随着这一声呼喊,几个眨眼间,满街的人仿佛是受过专业训练一般,有条不紊的全跑了。
尚游呆立在原地,倒吸了口热气,口中呢喃着。
“嘶,好家伙,我的味道,你们竟然都知道,早说嘛,早说我就不低头做人了。”
一路郁闷的走过北街,尚游来到南街口时,街道上的人早就被告知跑路了。
而奇怪的是,尚游隐隐的看到,街角处有个不伦不类的人影,距离有些远,看不真切。
但随之响起的二胡声,拉的杀气腾腾的,尤如千军万马之势,更有种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的弦外之音。
尚游不禁无奈,又来了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胆敢挑战他的权威性?
他如浴春风的迎了上去,在身体如今养好的情况下,哪怕拦路这人有办法勘破意外,他自信这次能够四进四出孤岛,而不体虚。
比之七天前那一夜,还多一次。
这!
这就是身为冥蒙初始境界修行者带来的‘谜之自信’!
他却浑然忘了,自身只是个拔苗助长的小稻苗而已。
快步走到近前时。
那人,俨然一副书生打扮,清秀的不像话。
可惜,是个瞎子。
“你要杀我?”尚游直接问道。
“不,施主说笑了,出家人从不杀生。”菊生局淡然一笑道。
“可在下听你拉的曲,却是杀气冲天啊,再者你明明是个读书人,怎可冒充佛门中人。”
“曲里有杀气,干小僧何事,小僧十年寒窗兼修佛学多年,有何不妥吗?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好,你是何身份暂且不论,这充满杀气的曲子,是阁下所拉,必定是阁下心中所想,要想杀在下,还请直说,无需整这花里胡哨的。”
“施主误会了,小僧的手只是拿起了琴弓,搭在了弦上,至于响起何曲,全由天定,进一步说,全由它的感受。”
菊生局先是双手合十,随即指了下天,最后摊开了那把白色二胡,面带笑容。
“管你如何说,你若不想杀在下,就请自便,告辞!”
尚游争不过他,也无心争辩,若有啥花招,尽管使上来呗。
反正他明有天佑,暗有孤岛,只要不被车轮战,一个两个跳梁小丑,他还真没放在眼里。
“其实,小僧曾暗中观察过施主三年,今日会面,是来了结这三年的因果,再以这金菊为信,一并完成师兄的遗愿。”
菊生局说完,伸手摸向二胡,他的手,诡异的进到了二胡的体内,从中拿出了一朵金黄色的菊花。
尚游闻言大吃一惊的后退了几步,被一个偷窥狂偷窥了三年,虽是个瞎子,但修行之人想看到什么,哪怕是真瞎了,也自有手段可以看到。
而原主的天煞孤星体质竟浑然不知,这小白脸的命格很硬啊!
“又见金菊,你!来自赫别久居?古木先生竟已逝世,我本想着在云霄城中拜师不成,就前往自云城报先生的恩情,再拜先生为师,谁料世事无常。”
尚游倒没说假话,他确实想过,以此作为一条退路。
“师兄的事,稍后在提,施主难道不想知道,小僧这三年看到了什么吗?”
尚游不语,只是好整以暇的笑对神情逐渐严肃的菊生局。
“从明处讲,小僧看到了施主憨实的性子,绝世的外表,空虚的内心,以及孤独的煎熬,若无立志成为一名修者的信仰,只怕施主早就忍受不了这残酷的现实。
至于暗处吗,小僧偶然一瞥,得见施主被冤魂团团围住,多是些命格薄弱的可怜之人。
少还无惧,就怕积少成多,怨念化形。
他们一见施主误终身,这是因,在因果报应中,守护你的那片天,也无权干涉,若无好果子奉上,只怕施主要拿命偿了。”
这时,晴空万里的天,霎时响起几声惊雷。
声势浩荡的劈在了两人之间,准确来说,差一点,就劈中菊生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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