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灵符笔,外面的是南笔,我要北狼毫。最好是‘关东辽尾’的!”
李闲说完,老人惊讶的咦了一声。接着反问道:“不得了啊?你竟然还知道狼毫分南北?”
“嗯,南笔用的是狼毛或者是狗毛,都是尾巴上的毛,选料也比较精细,适合书写。在书法里面,南笔确实好用。但是画符的话,还得是北笔。”
“北狼毫以猩猩毛或者是婴儿的胎毛作笔芯,外层裹着黄鼠狼的毛,然后最外成再加上兔毛包裹,工艺没有南笔细腻,但画符,‘关东辽尾’的灵符狼毫是最为好用的一种。”
李闲说到这儿,老人又是吃惊,又不断的点头。
像是李闲这么年轻的人,能把符笔了解这么清楚的不多。能将工艺和区别说的如此详细的更是少之又少。
老人赞许的点头,他笑着说道:“是啊,北笔确实好用,你说的一点儿错都没有。既然是懂行的大师,灵笔要赠有缘人,那面柜子里都是,还请您借一步看看哪个有缘。”
李闲在屋里自快速的扫了一圈,柜子上的笔都是相当不错的灵符笔,可这些笔没有一个有眼缘的。
卖符笔其实一般都不叫买,而是叫“请”。
之所以这么叫,是因为符笔的选择一定要看眼缘,一眼相中的才作数。
可是屋子里好的灵符笔不少,但李闲没有一个看得上的,可问题刚才一进屋,李闲就觉察到了一丝不一般的气息,那种气息好像是什么东西在召唤自己一样。
李闲下意识的看向老人身边的黄花梨的书案,接着在书案之上,他看到了一杆其貌不扬的旧符笔,可看起来这笔有些年头了,笔杆都有包浆了。可不知道为啥,那些看起来精美的符笔,李闲一根都没看中,但看到它的时候,目光就彻底挪不开了。
就是它!
李闲心中暗自欣喜,他立即拱手问道:“老爷子,斗胆问一句,您桌边的那支符笔,能不能借我看看?”李闲指着老人桌上的一根毛笔。
听到李闲这么说,老人下意识的回过头看看书桌。然后他一脸惊讶的打量了李闲足足有两分钟的时间,然后问道:“你说这支笔?”
老人显得非常惊讶,不过惊讶之余,还是将笔拿起递给了李闲。
李闲双手结果,仔细的端详了一下。随着灵气注入。
李闲眼睛一亮!
“就是他了!”
李闲心中兴奋的确定了自己感受的特别气息是从哪来的,然后笑着说道:“老人家,这支笔,您能不能割爱让给我?而且这支笔,您拿着确实不算太好。”
“哦?这话……怎么说?”老人有些意外,也有些好奇。
李闲笑道:“这支笔,可不是用黄鼠狼的毛做的,可是比它好很多。只不过这东西虽然好用,但也有明显的缺点。画符本应该是集中注意力的事情,缺总会被它分心才对,这也不怪您,终究这东西对男人的克制太大……”李闲说到这儿,歉意一笑,并微微的摇头。
李闲虽然未说破,但老人确定他一眼看破天机,老人吃惊再次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李闲。
李闲如此隐晦的说出对男人克制太大,是因为这支笔是狐狸毛做的,而且是两尾狐的毛,用笔画符的时候,经常会分神冒出一些荒淫的想法,当然无法画好符箓。
康泰斗惊诧道:“老夫康泰斗,敢问先生名讳?”
“我叫李闲。”
李闲介绍完了自己,老人想了想说道:“靖儿,去把我放符笔用的锦盒拿来。”
老人喊了一声,屋子里走出来了一个年轻人,他是老人的孙子,叫康靖。
康靖一出来,发现有外人在,他吃惊的问道:“爷爷?拿锦盒做什么?”
“当然是给这位先生装笔的。”
“笔?哪一支?”康靖显然是猜到了,但还是希望自己猜的是错的。
毕竟李闲看中的这支符笔实在是太过昂贵了!
这支笔当年爷爷用命换来的,康泰斗其实曾经是个发丘中郎将,当年经常提着脑袋下墓,经历过许多事情。而这支笔就是他从墓里拿出来的,收藏至今。
当时有人出一百万买这支笔,而且是十五年前的一百万!他都没卖,今天竟然准备送人?康靖当然无法理解爷爷的意图。
老人的目光落在桌上,康靖立即阻止他说道:“不行啊,爷爷,您为了这支笔飞了多少心血?您怎么能随便送人呢?”
“呵呵,我拿着他也没有用,正如你说的,拿着它,我根本就不会画符。而符笔本来就是用来画符的,我这辈子,虽然经常接触神鬼乱力的事情,可也只是神往而已。”
康靖蹙眉说道:“爷爷,您这么多年都没能画出来,难道他就画出来了?”
李闲听到康靖这么说,他知道,今天要是不拿出点儿本事来,这支符笔,他是多半拿不走了。
“我确实画出来了,不过没有好的符笔,只能画出最基础的护身符和平安符。还请康老爷子上眼。”
李闲从上衣口袋里面拿出红布包,打开之后,里面放着三张符箓,当符箓展开之后。老人吃惊的说道:“这……这是天师镇宅平安符?这种符箓,我当年见过,不过是在一个明代大墓之中见过,这东西……我活了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从市面上见到。”
“没错,这就是天师镇宅平安符。而这张则是辟邪符。”
老人激动的拿着放大镜仔细的看着符纸,在符纸上有一道肉眼几乎看不到的暗色纹路,康泰斗指着符箓说道:“是真的!只有真的才有这道纹路,小哥,这道纹路是怎么做出来的?我听说是用火?”
李闲笑着点头说道:“灵符不是画起来那么简单的,还有一道工序,叫做‘火封’。”
“而火封也不是用火烤一下那么简单,这个工序是要用无根火,无根火就是不能有根的火,要么是磷火,要么是真火。”
“凡物燃烧的火焰是无法完成的。这道工序是在符箓上把灵力锁住的工序。而这个工序,决定了符箓是不是真品的决定性存在。”
康泰斗一辈子也见过不少的灵符,像是李闲手中这么清晰的,绝对是第一次。墓里的灵符年代久远,一遇到氧气就容易氧化掉。像是手中这么清晰的,绝对是第一次见到。
康泰斗爱不释手的拿着灵符端详半天,眼神之中透露着痴迷的神情。过了半晌,他才恋恋不舍的问道:“这道灵符,我能收藏么?”
“当然可以,这道灵符就送给您当见面礼了。而且,我还赠一送一,除了把这张给你你之外,这另一外一张平安符就送给这位小哥好了。我看他印堂发黑,鼻梁青筋显现,眉心潮红,怕是有血光之灾。这道平安符可化凶解煞,但只能生效一次。”
“多谢大师慷慨,老夫在此谢过!今后若是有能用得上老夫的地方,尽管开口。”
李闲笑道:“现在就有一件事找您帮忙,我还需要一些无根水,云顶辰砂,还有就是童子鸡血和黑狗血,以及少量的珍珠粉。”
“好!好,您说的是丹辰墨吧?我有,这就给您拿!”
“爷爷?!”康靖本来想阻拦,可康泰斗瞪了他一眼说道:“我让你去拿,我的事情合适允许你插手?莫让大师认为我们康家没有家教!”
让老人家这么一骂,康靖低着头道歉,然后转身去拿东西。
丹辰墨就是用来画符的,这东西不是简单的朱砂,其中“云顶辰砂”就是最上乘的朱砂,价格是一般朱砂的几百倍的价格。
康泰斗给李闲的这盒丹辰墨价格,恐怕李闲手里面的这点儿钱都不太够……
李闲本来想要给钱,可康泰斗说什么都不要。在李闲出门的时候,康靖悄悄的跟出来,在李闲等车的时候,他叫住了李闲说道:“李先生,请慢走,在下有一件不情之请。”
“什么事儿?”李闲狐疑的看着康靖,康靖平静的说道:“我有一个女友,是考古队的,她最近要去考察一处古墓,据说那里死了不少的人了。我看你有一道辟邪符,可不可以卖给我?我按照您正常的价格买。”
“正常价?一万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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