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如病鹤翅翎短,心似乱丝头绪多。
此曲朱门歌不得,湖南湖北竹枝歌。
……
酒楼自开业以来风头太盛,已经惹得很多人眼红不快。
虽然这些人摄于公主府的权势,敢怒不敢言,但如果真逮着机会,铤而走险、落井下石的大有人在。
这次酒楼被砸之事就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想必此时应该有很多人正在一旁嗑着瓜子幸灾乐祸,等着看公主府究竟会怎样处理这件事。
如果公主府真的拉开架势,声势浩大的将人找出来后,再严加报复,心中这口恶气是出了,却无疑也给人留下了口舌。
那些眼红江宁春和玉露仙的世家豪门正愁没有机会横插一手,岂有不借机生事之理?
他们固然不敢真的明火执仗的和叶倾城对着干,却可以授意旁人将事情捅到朝堂之上。
大离的御史可是最擅长添油加醋、危言耸听,一尺水都能翻腾做百丈波。
到时候不仅酒楼会臭名远扬,捎带着叶倾城也得吃一顿挂落。
更何况还有一个宁王在旁边虎视眈眈,叶倾城的奏疏,可是把他给得罪惨了,这会儿恐怕正憋着一肚子坏水图谋报复呢。
要是让宁王拿到公主府不顾体面、与民争利的把柄,必然会串联、煽动朝臣们掀起一场弹劾风暴。
到那时,叶倾城面临的就不仅仅是申饬、罚俸那么简单了。
所以这个时候徐徊一定要沉住气,不能鲁莽行事,免得授人以柄。
“先这样办,这点损失我们还是能够承受。”
徐徊非常沉着的对胡掌柜说道。
“那些闹事的人怎么办?就这样算了?”
胡掌柜还是有些不服气,开口问道。
“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
徐徊阴沉着脸说道:
“这次我要来个杀鸡儆猴,给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也让那些躲在一旁等着落井下石的人领教一下公主府的手段。”
遇到这种事,要说徐徊心中没有不快,那绝对是假话。
而且这次如果不好好惩戒一下闹事者,说不定旁人会以为公主府软弱可欺,以后各种麻烦怕是会接踵而来,势必会影响到徐徊的发财大计。
他对闹事者的身份有了大概的判断,心中也已经想好了该怎么处置此事。
不仅如此,他隐约觉得此事未尝不是公主府的一次机会,不过其中有些关节他还没想透。
想到这里,他对着药儿吩咐道:
“药儿,你安排人去把那几个闹事者的身份和落脚点查清楚。”
“奴婢马上去办。”
药儿应了一声,转身就要离去。
“等一下。”
徐徊再次开口叫住她,说道:
“等公主回府后,你通秉一声,就说我有事找她。”
“是。”
待药儿离去后,徐徊对胡掌柜道:
“你也先回去吧,按我说的办。其他的事情我自会处理。”
“小的遵命。”
胡掌柜见他心意已决,无奈的叹了口气,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爷,事情很麻烦吗?”
一直在旁边没有出声的竹儿,看到徐徊眉头紧锁,忍不住关切的问道。
“呵呵——”
徐徊轻笑两声,说道:
“没什么大碍。这早在我的预料之中,只是没想到来到这么快。”
徐徊说的是实话,自从酒楼的生意日渐红火后,他和叶倾城就知道会有人忍不住跳出来闹事。
即便今日这几人只是赶巧了,并非蓄意寻衅,但在巨大的利益面前,迟早也会有其他人闹上这么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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