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隽希对上老爷子的目光，同样如炬又透着不肯退让的锋芒。
徐老在旁边打量这个封家嫡孙。
也没想到和老爷子商量好的事，会跳出封隽希这个阻拦的。
三个人的目光都没有退让。
客厅的气氛一下子好像僵了。
就在这时。
“我同意。”
一道温淡的声音打破安静。
也打断了客厅里的锋芒相对。
封隽希缓缓侧头，目光落向清丽的容颜，挤出冷硬的三个字，“温、北、凡。”
站在客厅之中的温北凡微微抿唇，没有看他。
徐老目光在封家爷孙两身上扫了一眼，笑着道：“放心，我一定把小姑娘当亲生孙女一样教导。”
封老爷子让管家给徐老添了茶水，“那这丫头就交给你了。”
徐老举杯敬老爷子，“行。”
两个老爷子在推杯换盏间就拍定了这件事。
封隽希直接拽过温北凡的手腕，将她带离客厅。
封家花园的长廊上。
封隽希脸色清冷，甩开她的手，“温北凡，你好好给我说说，你同意是什么意思？！”
温北凡抿了下唇，轻声回：“徐老在京城也是有名号的人物，徐家能收养我，是我的福气。”
封隽希盯着她安静的容颜。
冷笑。
“温北凡，你这说辞，你当我三岁孩子？说句目中无人的狂傲话，他三个徐家都比不上封家！”
温北凡身侧的手微微收紧，声音更轻了，“你知道我的梦想是当医生，徐老在医学界……”
“不要跟我说这些！温北凡！”封隽希的声调冷而凉，“你就告诉我，是不是老爷子跟你说了什么？嗯？温北凡，你看着我的眼睛！”
温北凡缓缓抬头。
对上他质问的眸子。
她沉默了几秒。
“是，封爷爷找过我。”她轻声说。
封隽希眼里透着寒芒，“他逼你了？”
温北凡缓慢的摇了个头，“倒不是逼我吧，是给了我选择的机会。”
温北凡似乎是斟酌，又似乎是迟疑。
十几秒的时间，才缓缓的继续道：“我想学医，这个你是知道的，这是我一直以来的目标。而封家可以让我在徐老跟前学习。”
“徐老徐清之，你知道么，他在医学界有着响亮的名声，能当他的首席徒弟，多少人梦寐以求。”
“这个名头，比京大学生更加闪亮吸引。”
“封爷爷让我选，我选了我一直以来的梦想。”
封隽希站在她面前。
明明说话的还是他温柔的小姑娘，此时却残忍的让他陌生。
封隽希目光如冰刃，轻启薄唇，“温北凡，你拿我换了前程？”
温北凡看着他，面容平静，“是。”
封隽希喉间涩意发烫。
怕他继续纠缠。
温北凡好似想起什么。
轻声补了一句，“还有，我没有填京大，录取通知书下来了，是南城的南川大学。”
封隽希所有的骄傲和自信，连同这些年的温柔细致，都被碎的一干二净。
他后退两步。
看着面前平静无波的女孩，低低冷笑。
从唇齿间溢出寒气，“温北凡，你真的挺白眼狼。”
温北凡亲眼看着骄傲如神祇的男人，被她折入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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