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谁料女子一拿到手就将药方撕了,星亥眉头一沉。
“没意思!”女子全然不顾,独自走出。
“……”瘸二狗几人见她走了,便钻进来。
“大夫?治好了么?”瘸二狗急问道。
“没,她不愿意治,我也没办法!”星亥年幼,对女子这种不要命的行为无法理解:“瘸二狗,我刚才给她开药方,为何她拿到之后看也不看便撕掉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瘸二狗却不以为然:“和我一样呗,没钱,没钱看什么病?”
“你没钱我还能理解,怎么……她也会没钱?”星亥问道,瘸二狗整天不务正业,有钱才怪呢。
“我们逛的叫窑子,窑子可不是妓院,”瘸二狗开始卖弄起自己的人生经验起来:“窑子里面,都是一个老鸨带着几个姑娘,然后就是一群打手,挣的钱通常都是十比一分成,十成归老鸨,她们就拿最后的那一成!”
“十成之外还有一成?”星亥觉得有意思:“怎么加起来不对啊?”
“怎么不对啊?你想,那些姑娘们吃喝拉撒,那样不是钱?那就是一!”
“哦,原来是一文拿不到!”星亥明白了!
“没错,你接客多,才有饭吃,接的越多吃的越好,接不到客,挨骂不说有时候还得挨打。”
星亥明白了,方才那女子身上便有伤痕,估计是挨打挨出来的。
“那得病了怎么办?”
“得病了?得病了就病了呗!”瘸二狗说道:“我听说干这一行的,都有土方,就是用烧红了的火剪烫,先用火针将那些脓血放出来然后封死,过两天就好了,接着接客!”
“胡闹!”星亥怒斥:“这谁想出来的法子?简直骇人!”
“您甭管谁想出来的,关键的您听清楚了没有?火剪,火针哪一样需要钱了?”瘸二狗混迹多年,更清楚真相,跟星亥这个‘不懂事’的家伙吐论自己的人生经验,他也能过一把当老师的瘾,因此张口便将那些星亥不知道的东西,全抖出来:“野窑子的姑娘就是挣钱的,谁管她死活啊,您就甭管她了,替我们治治病吧!”
“带我走!”星亥学医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理论,实话实说,非常生气,他要亲自去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走?去哪儿?”
“你们口中的野窑子!”
星亥尚且年轻,心中还有伸张正义的梦想,他不能耳听如此黑暗之后不做理会。
“好嘞,您要去将她们都治好啊,行!跟我来吧!”瘸二狗带着星亥去往他口中的野窑子。
即便是大白天这里也有不少人来往,但全都是都是贫穷之辈。
“您别看这儿来往的人都不像样,但里面的姑娘可不必那些妓院的差,泼辣的很……”瘸二狗一路上还说着这里的风流事,但星亥完全没听,只跟他一起到了那个野窑子门口。
就是一间大一点的民宅,外面站着几个衣着暴露,涂着厚重胭脂的姑娘招揽客人,有人见到瘸二狗这位熟客,马上笑脸迎过来:“哎哟,瘸爷,您今儿个怎么这么早啊!”
“嘿嘿,我就是带着我的新弟兄过来看看,顺带治治你们。”
“治我们?”姑娘们还以为是来砸场子的,转头一喊:“妈,瘸爷带着人来治我们了!”
哒哒哒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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