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卫王座!”
几乎是在瞬间,周围那些个零星剩下的骑士,立刻做出了反应,全都悍不畏死地冲了过来。
而宁涧脚下不停继续向着王座冲去,同时挥舞着手中的巨剑,像是提着个巨锤一般,完全不管那些刺来的刀剑,径直向着那些骑士砸去,凭借着巨力和巨剑本身,但凡是擦到一下,也都非死即伤。
至于那些骑士挥来的刀剑,又或是其上附着的火焰。
也不过是在他身上,留下些缓慢恢复的伤口。
一步.两步
他离王座越来越近,而周围的骑士也愈来愈少,直至剩下最后一个。
“唔”
咬牙抓住那刺入胸口的长剑,灼热的火焰距离他的心脏就只剩几寸,不过也到此为止了,挥起长剑,直接将这个骑士劈做两半。
做完这些,他才稍微喘了口气,瞥了眼身后跟着就要冲到礼拜堂外的异调局成员,才又继续看向就已经差几步的王座,一咬牙再次迈步,身上十几道烧焦的伤口在缓慢褪去焦黑,粉嫩的新肉在重新生长。
太过深入地汲取这些力量的他,也让自身的恢复速度变慢。
这倒不是说,形态转变,属性也跟着转变。
恢复速度减慢的原因,只不过是因为这些原本超强的恢复能力,格外承担了其他地方的恢复,这才让伤势的愈合变得缓慢了起来。
宁涧很清楚这一点,他无法维持这些力量太久,很快他就不得不将这股力量还回去,以免自己的身体彻底崩溃。
所以,他得抓紧时间了。
缓了一口气的他,提起那把巨剑,再次大步向前。
而这时,暴怒的咆哮声,从远处的烟尘中传来,一道巨大的火柱直射而来,范围之大,完全可以将他包裹入其中还绰绰有余。
眼下的宁涧,身体虽然强化了许多,也许可以抗住,但在失去了超速恢复的能力后,他可不确保自己是否能够活着打出有效攻击,所以,他做出了最保守的选择,如手中的巨剑一般,一面大盾在他另一只手上熔铸而成,成功抗下了这道火柱,并且也仅仅只是有些融化的迹象。
但在这道火柱之后的,是由远而近的破风声。
铛!
一只似熔岩般的铁护手,砸在了盾牌上,让他直接成了个滚地葫芦不说,手上的盾牌和武器还飞了。
宁涧还不得不在爬起来的同时,匆忙躲避那柄挥舞得虎虎生风的骑士剑,灼热的剑锋,哪怕仅仅只是从他身边划过,也都让他有股灼烧的刺痛感。
对方在把他从王座附近逼退,而他得止住颓势。
完全不顾剑锋上附着的火焰,在长剑又一次劈下的时候,他直接将之抓住,仍由血肉滋滋作响,咬牙夺下这把长剑,将之丢到一旁的同时,挥拳给这家伙来了一下狠的。
随着一声宛若洪钟轰鸣的闷响,他的拳头结结实实地砸在了那厚重的桶盔上,只是收效甚微。
所带来的伤害,只是让其脑袋一歪,身体后仰,退了一步,仅此而已。
“啧糟了”
见到这一幕的宁涧,表情不由得难看了起来,他意识到,自己之前汲取到的力量,已经在消退了。
这样一来,后果是相当严重的。
对方缓过劲来,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襟,重重地来了一下头槌,成功让他眼前一黑.
看着宁涧被那位神使抓在手上,以一记头槌砸得神志不清,并直接被丢出去的同时,已经成功带队冲入礼拜堂里的屠怜立刻意识到,这是他们剩下的不多机会。
她拉开了手中的手雷拉环,直接扑向了王座。
而另外的两个同伴,则更为干脆,同样抱着手里,却直接是扑向了注意到他们的神使,以期用这种方式,拉对方去同归于尽。
但双方的差距实在太大了。
她的同伴,甚至连对方的动作都跟不上,直接就被甩飞了出去,成为两团悲壮的焰火。
而她则是被对方踢过来的碎石砸中,那足有半人高的碎石块砸中她胸口时,她都能听见自己肋骨碎裂的声音,一口血咳出来就成了滚地葫芦,手中的手雷,还被夺去,塞给了另一边夹攻的队友。
“沃焯!”
纵使是见多了死亡,还亲身感受过很多次,但见到这情况,莱昂纳多还是忍不住想骂人。
他手中就一个火箭筒,还特么不敢乱用。
毕竟,这玩意炸敌人好像影响不大,但要是炸到了近战的队友.那乐子可就大了。
只能悄悄地摸到礼拜堂边上,顺带检查一下刚刚被丢出来的宁涧。
确定没死后,松了口气。
但看着礼拜堂里的情况,他也轻松不了。
在手雷爆炸的焰火中,那位神使直接将一个异调局的突击手,打飞了出去,从另一个方向,砸穿了墙壁,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瞥了一眼手表。
五分钟,快了
“那把剑!”
地上原本不省人事的宁涧,又挣扎地撑起身体,艰难地指着离神使有一段距离的骑士剑,那原本属于神使.
而同样注意到这边的神使,也立刻看向了骑士剑。
莱昂纳多用脚拇指想,也意识到,自个要抢这玩意了,哪怕他不知道为啥要抢,果断抬起火箭筒当了一回渣男,射了往地上一丢,看都不看就往骑士剑那儿跑去,捡起来就往外跑。
神使也在短暂的停顿后,从爆炸的焰火中冲了出来,速度奇快,眨眼间就到了他身后。
在莱昂纳多瞪大的双眼中,那双滴落着熔岩的铁护手,在离他不过几寸的时候才堪堪停下爬起来的宁涧将这家伙撞了回去,然后抬头看向天空中已经成型的黑色漩涡,转头就揪着莱昂纳多往外一扑。
“趴下!”
一股恐怖的吸力,立刻由漩涡中传来,疯狂地吞噬着一切,并缓缓移动,将整个礼拜堂都纳入其中,就连神使也都被卷入这恐怖的空间乱流中,只留下一串愤怒的嘶吼
“呼”宁涧坐起身来,看着面前一片狼藉的空地,不由得松了口气。
“结结束了?”抱着脑袋趴在地上的莱昂纳多,抬起头来,心有余悸地问道。
“是的.”
宁涧呢喃着,却觉得有些奇怪。
如果A是他认识的沈河,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出现?是懒得管这事还是根本就是他猜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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