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走了出去,哈丹巴特尔没有说话,左手抽出尾刺,向着那宫女的尾椎骨刺进去,那宫女猛抽一下,上身像被鞭子抽起来一样,气只往里面抽,两个屁股蛋子像岩石一样……见宫女还没有开口的意思,哈丹巴特尔便用脚踩住宫女的左掌,把横刀的刀尖插进去,把宫女的左掌钉在甲板上,然后对布日固德喊了一声,布日固德又把宫女的右掌钉在甲板上,
宫女撕心裂肺地哭嚎,哈丹巴特尔问:“回答”
那宫女只是哭。
哈丹巴特尔不耐烦起来,十几息过去,那宫女的两腿已经把皮剥了下来,两块腿皮,软哒哒地停到脚踝以上,
接着,又十几息,那宫女背上的皮,有被剥了下来,
那宫女挣扎要咬舌头,早被布日固德把两颊打成了血嘎达。
杨钰回来了,说:“好好回答,我让巴特尔给你个痛快,你看,你的皮虽然剥下来了,但是血流的很少,巴特尔是专业的,只要给你稀粥喝,这样你甚至可以活十天,受十天罪,再把你的头砍下来,你就不能超生了。”
宫女轻轻点了点头。
杨钰说:“这样多好,咱们有商有量,合作好过对抗嘛。现在说吧,太后呢?”
宫女说:“上人让我假扮太后。”
杨钰问:“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我都不知道?”
宫女说:“换轿子的时候,太后先上了轿子的,假装嘱咐说了几句话,让人听见太后的声音在轿子里面,然后都掌治又假装说了些嘱咐的话,说话的时候,瞒过其他人,我跟太后错身替进去,还把衮服给大家看了半边,故而难以发现。”
哈丹巴特尔说:“有心算无心,这个人可真是狡诈。”
杨钰问:“那个小皇帝怎么回事?”
宫女说:“我不知道,我只是被扮相以后,替身的一瞬间被塞进去,其他都见不到。”
杨钰对布日固德杨扬下巴,布日固德会意,走到死掉的宫女,用刀豁开宫女的衣服,各处翻检了一番,对杨钰说:“看上去像个乳母,牝门已经开了,想来是生育过的,**还能挤出点奶水来。那个枕头,可能是假装小皇帝的体重。”
杨钰一屁股坐在甲板上,恨恨地说:“金蝉脱壳、然后李代桃僵,速度真快!咱们功亏一篑呀,真是狡猾如狐哇。”
宫女对杨钰说:“杀了我,杀了我。”
杨钰继续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要换衣服的?”
宫女说:“二十息不到,非常突然”
杨钰点点头,似有所思。
宫女又对杨钰说:“杀了我,杀了我。”
杨钰又问:“那个乳母,为什么死了?你为什么没死?”
宫女对这个问题不知所措,杨钰就又问了一遍:“那个乳母,为什么死了?你为什么没死?”
宫女说:“我不知道,求你杀了我吧。”
杨钰看了看宫女的眼睛,对着说:“那个乳母,为什么死了?你为什么没死?你让我搞明白了,就让你死,死的很干脆。”
宫女畏惧地挪开眼神:“我不认识乳母,你们说了我才知道,我刚才见你们要动手,想着躲不过去了,才想吞毒药,可是这位,这位,太快了。想来那个乳母,心存死志,也或者,你们那位,手脚不如这位快。求求你,杀了我,让我死.....”
杨钰不耐烦地对哈丹巴特尔挥挥手,哈丹巴特尔把尾刺丢给布日固德:“练练手。”
杨钰在甲板上走来走去,不一会,决然地说:“我们上当了,不过,已经回不了头了。先回大营再说。”
哈丹巴特尔也想了一想,对杨钰说:“普鲁·额日敦达来,不用那么沮丧,其实我们这次来是孛尔只斤·吐鲁克将军安排的,谁也没有把握,从重兵之中,捉拿小皇帝,更何况,我们对这里军事部署,不会特别清楚,现在,咱们已经知道了他们的位置,只要我们尽快把消息传回大营,大营就有办法全军出击,挤压这一块,这是国战,不是小规模战斗,而且,这次咱们五十万大军已经围住了全部的宋军,宋军船阵沿岸摆开,面很宽,但是深度很窄,只要全力攻击他们的中枢本部,打掉他们的有效指挥,也是大功一件。”
杨钰被解劝了一会,心情舒畅多了,也抬起头来:“不错,我们还有太后和皇帝的衣服,足够我们宣传他们的太后和皇帝已经被弄死了,这样就可以挂在旗舰上,巡视四方。那么,现在全力把衣服送出去,把宋军中枢的位置消息最快送出去。”
哈丹巴特尔说:“不错,普鲁·额日敦达来,现在还在宋军水寨内部,请你来指挥吧。我们可以去张弘范都元帅的帅帐坐舰,也可以到吐鲁克将军的坐舰,不过,我们要给吐鲁克元帅先发几枚火箭,让他们开始冲击,冲击的越厉害,咱们就越安全。”
杨钰说:“不错,如果运气好的话,宋兵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们水寨原来是一片,后来大约四五十艘车船解缆,水道已经让开一部分。咱们现在装束还是宋兵,我还有腰牌,他们如果喊话查问,只管用我的真面目去抵挡。现在,让我们干起来吧。”
吐鲁克坐舰,炜杰师傅显得有些兴奋,哼着小调,自言自语,然后疯疯癫癫地四处溜达,时而还在桅杆、船帮上跳上跃下,很是灵活,舞到高兴的时候,炜杰师傅口中念念有词,甚至跳到一口大水缸上起起伏伏,那一身衣衫更是随着风和自己的行动,翻上卷下,忽然,炜杰师傅如大鹏展翅,腾飞而起,又稳稳落到了甲板上,转了一身,收身落气。然后又走回来,喝茶,好像没有动过位置一样。
忽尔达和吐鲁克已经各自去安排事务,炜杰师傅对茶童说:“照月,取为师的五弦琴来。”
不一会,照月小茶童怀抱着五弦琵琶过来了。
炜杰师傅调了调弦,拿起拨片,试了试音,开始弹了起来,过一会,照月茶童说:“师傅,您今儿的《十面埋伏》声音不像往常那样脆生。”
炜杰师傅暂时停了手,有点小恨恨地说:“小屁孩子,你懂什么呀,这不是海上呆久了,生了潮吗,我能弹成这样,已然不易了。嗯,也罢,你给为师调调弦子。”
说着,小茶童接过了琵琶,又挑又捻,不一会,对炜杰师傅说:“师傅听听徒儿弹得声音对不对可好?”
炜杰师傅说:“嗯,且弹慢一些,免得弹完了,他们还不来报信。不好看。”
小茶童抿嘴一笑,结果炜杰师傅瞪了一眼,小茶童赶紧假装清了清嗓子,刚要坐下,结果又看到炜杰师傅瞪了大大的一眼。
只好委屈地站了起来,将琵琶的小头朝下,琴尾朝上,弹奏了起来。
一干人等正听得如痴如醉,手舞足蹈,猛然间,听到传令兵来:“报,炜杰师傅,瞭望兵说发现伪宋敌阵深处,发现潜伏哨探所发信号,并有浓烟火光,但是火光很快被熄灭了一部分。吐鲁克大人命小的报告情形,请炜杰师傅示下。”
炜杰师傅道:“拿坤图(注:地图)来,指示位置我看。”
正说话间,又有梢头直接过来了,炜杰师傅说,到顶层平台观看。
来到平台,炜杰师傅瞭望一下,但是眼神远远比不得梢丁,于是便让梢头讲解。
梢头指着坤图说:“现在大概看到向南五六里,向东四里或略多一点,大约是所发信号的位置,火光烟尘位置差不多,刚刚传来,在向东三里多,向南仍旧五六里,又有逃生信号发来。”
正在这个时候,吐鲁克也带着亲兵和几个相好的万户过来了:“炜杰师傅,情况如何?我们现在怎么做?”
炜杰师傅想了又想:
“来的时间比预想的早,说明,或许韩子正根本就没有和张世杰见上面,进行劝降,张世杰以下,没有人会阻拦韩子正,那么只有张世杰会阻拦,为了避嫌?不对呀,他跟张弘范大人关系,更有用呀?
出来的早了,也许有什么变故?
等等,你们说第一次发信号的地方,也有火光和烟雾?有多大?”
梢头说:“那,起码有一艘车船,或者两三个海鳅船那么多的船帆被烧着了。不过从烟雾的分散程度来看,我觉得更像是两三艘船。”
炜杰师傅默默念叨:“两三艘,被烧着了,然后,咱们的探子,就跑了,并且给出逃生信号。这算是什么格局?没有被镇压!”
炜杰师傅又问梢头:“你刚才说他们发了焰火信号,有什么特征?”
梢头说:“挺普通的,就是九连环。”
炜杰师傅问:“为什么挺普通,一点特征也没有吗?”
梢头说:
“咱家探子发出求救信号,标准是三支或者九支。
三支就是不同颜色的三支,能找到什么样的就什么样的,但是可靠性不高,如果正常的话,应该是三支二踢脚。
准备充分的话,就用九支,一般前面三支用红色,这是表示紧急,最后三支一般用二踢脚。中间的就不好说,这样看约定。”
炜杰师傅问:“那你就说中间三支的情况”
梢头说:“中间三支?基本是向着伪宋内部,就是偏东偏南一点,第一支高一些,第二支偏低一点,第三只更偏低一点。对了,用的是鬼火粉,非常明显。”
炜杰师傅想了一会,脸上泛起笑容,继而哈哈哈大笑起来想到,对梢头说:“紧密注视逃生信号发来方向,如果看到有无影舟,或者其他大小船只,立刻来报。”
梢头点头道:“卑下这就去办。”
炜杰师傅突然说:“慢,不能让咱们的好汉......传令,用号炮放焰火,先放了三个红色的,朝咱们向发现信号的方位;然后向上的绿色放三支;然后是三个向鬼火粉的方向的,也是第一支偏高,第二支中等,第三只偏下。”
炜杰师傅走了几步,对吐鲁克说:“将军,无论如何,现在让全体将士,升帆起锚,我们只是进攻方向的问题,而不是进攻或者不进攻的问题,片刻就会有结果。”
吐鲁克对着几个万户一挥手:“速速去办,见我将旗位置,形成锥子阵,调铁甲冲舰在前。”
几个万户轰然应诺,片刻亲兵就都跑出去传令了。
就在这时候,梢头又跑儿过来:“大人,大人,十多条无影舟,十多条无影舟,从向南五里许,向东三里以内,冲出来了。伪宋敌军因为水寨结阵,还没有船跑出来,但是感到一些旗帜骚动。”
炜杰师傅用手一拍坤图,用墨笔在上面圈了一个圈:“伪宋真正的中枢必然在这里附近,他们只有广度,没有纵深,还结成死的水寨,真是不知死活。梢头,今日他们旗舰帅旗在何处?”
梢头看了一眼坤图:“据报,今日帅旗悬挂在大约在向南七八里处。”
炜杰师傅看了看坤图,又问:“可知道今日张弘范都元帅旗舰中军悬挂何处?”
梢头说:“都元帅习惯在伪宋帅旗悬挂对面位置挂帅旗。”
炜杰眼睛转来转去,下定决心,对吐鲁克说:“将军,我建议,尽起大军,就向伪宋中枢碾压扎入,伪宋高级将领所剩不多,无法面面俱到,况且水寨结阵或者解缆,都需要花时间,既然咱们的探子回来了,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就很可能是暂时骗过了伪宋,找最快的路径回营,很可能损伤不大,最关键的是,他们必然了解敌军内部营寨的安排,派二十艘游艇,先行接应咱们的探子,接到探子,立刻带回坐舰。
把内部情况问完了,绘成图形,然后带人送到张弘范元帅处,他必然挑不出毛病。
现在,就是抢军功的时候。”
吐鲁克豪情万丈,哈哈狂笑,然后对几个蒙古万户说:“我的好兄弟们,军功就在前面,想跟我打草谷的,过时不候了!走!”
然后吐鲁克对传令兵说:“传我命令,尽其所有战船,挂我将旗,鸣号炮,放狼烟,所有将士,随我冲击敌阵,今日我们要抢他娘痛快!!”
甲板上下,一群蒙古兵高兴地疯了一般,口中呼喝,脚下乱跺。
炜杰师傅又吩咐小茶童:“去跟厨头说一下,摆上二十只羊来烤起来!放点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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