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直到现在,自家闺女能正大光明的吆喝着妈来,弟弟又在欺负弟妹.才让老妈后知后觉的有种脚踏实地的感觉。
领证的日子定了啊,订婚宴也和亲家俩大致商量好了。
老妈这才有种难以形容的兴奋的可以打电话招呼自己的亲戚朋友了.
“是啊,思文这孩子要结婚了,嗯嗯,下个月15号吧,先订婚,在唐都,哈哈哈,是啊不容易,全靠他自己,女方干什么的啊?你容堂姐先卖个关子,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那你到时候记得把姨婆也叫上。”
“喂,是美丽啊,对,思文这小子要结婚了,是啊,你说这时间得多快,小时候看着蹦蹦跳跳的傻小子也要成家了,好啊,都来都来,结婚日子还没定,但下个月15号订婚,你把你儿子儿媳叫上一起来,我儿媳妇说了,你们要坐火车坐飞机,或者说让人开车来接你们都可以,不打扰不打扰。”
“哈哈哈,吴晓文,咱们这都多久没联系了,你也听说了啊?对,我家思文要结婚了,嗯,就在唐都办了,不回老家了,我儿媳妇那边不方便,就是一般家庭,我家思文傻人有傻福,你瞧你这话说的,我好歹算你表姐,位置管够,你现在是在南都安家了吧?正好把全家人带上,到时候也相当于过来唐都旅游了,我儿子儿媳妇说了,你们这些长辈千里迢迢的来一次都是他们莫大的荣幸了,所有开销他们给你们报,都多久没见了,到时候我们一大家好好热闹热闹。”
“.”
放下手机,老妈上扬的嘴角都难以抚平,年少的时候嘛,父母是孩子的依靠,慢慢的孩子就成为父母的底气了。
现在就是说,还有谁的底气能像她这样雄厚的?一开口自我介绍就可以,我是吴国栋的亲家.就秒杀了一切好不好。
加上她的这乖儿媳啊,一点耀武扬威的恶习都没有,那是一股子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劲儿啊,懂事极了,还没领证的,乖巧懂事的一口一个妈妈的喊着。
喊得老吴同志一双眼睛都泛了红,连连摸了摸她的脑袋,可劲诶诶诶。
连提着营养品,带着自己老婆回来看妈妈的孝顺儿子完完全全的丢一边去了。
孝顺儿子还有些不满呢提溜着营养品,推开门就是,“吴美芳,我是不是你亲生的啊,跟你打了半天招呼了,嚯,小老太太不理人是吧。”
手里颤颤巍巍的捏着儿媳妇滑嫩嫩的小手,手腕又被表示不满的傻儿子轻轻挽住。
好幸福啊。
老妈忍不住捂了捂眼睛,嘴唇微颤的轻喃道,“好孩子,都是好孩子。”
陈思文挽着老妈的手,老妈幸福,儿子就不幸福了?喉咙哽了一下,仰了仰头,呼了口气,恢复了一下心情,就嫌弃的砸吧砸吧嘴:“多大的人了,还哭哭,老婆,快笑你妈。”
吴佩妮瞄了小陈一眼,然后小心的给妈妈擦擦眼角。
老妈露出一个欣慰的微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还是我儿媳妇是贴心小棉袄。”
然后陈思文就笑嘻嘻的甩了甩老妈的手:“那我呢?”
“黑心烂背心。”
“?”
“吴佩妮笑什么笑,揍你哈。”
“你要揍谁?”老妈哼哼两声护犊子的就把吴佩妮给挡在了身后,“你揍我儿媳一个试试。”
“试试就逝世。”陈思文哼哧哼哧的乘老妈不注意就揍了吴佩妮屁股一下,然后老妈看着自儿媳水汪汪的大眼睛,心疼麻了,气鼓鼓的追着陈思文就揍起来。
陈思文赖皮的绕圈圈,觉得自己一点儿不慌,甚至有些想笑,结果呢,再没跑几步,突然被人背后袭击拌到在了沙发上,哦,原来是陈思佳这个大叛徒。
“陈思佳,我可是你的亲弟弟,挚爱亲朋,手足兄弟啊!”
“妈,别介,我就跟我媳妇儿开个玩笑,你把锅铲放下,是吧媳妇儿?”陈思文赶紧讨好的一笑。
大老板小眼神居然飘飘忽忽的挪走了。
陈思文眼睛一瞪,“吴佩妮,你居然装傻!”
老妈一下把锅铲敲的邦邦响,“陈思文,胆大妄为,你还凶我儿媳?”
这才叫血脉压制!
陈思文识时务者为俊杰,“没,我最爱我老婆了,妈,咱们有话好好说。”
“停,stop,妈妈我错了。”
陈思文一惊一乍,“诶诶诶,打人莫打头啊。”
闹腾了好一会儿,陈思文弱小无助,家里三个女人呢,有妈领头,简直随意镇压他。
吴佩妮简直不要太崇拜的瞅瞅吴美芳同志,抿紧小嘴,眼神里边净是愉悦,可劲妈妈,妈妈的喊了一晚上。
老妈其实还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们这种老家,杂七杂八的亲戚特别多,闺女,这一下叫过来,会不会太不方便了啊。”
吴佩妮俏生生的放下碗筷,喊了身妈妈,捏着她的手把手机递给她,“不会的,小陈的亲戚就是我的亲戚,来多少人都不算多的。”
吴美芳的脸上此刻简直满是慈爱,“好闺女,好闺女,来,吃这个,妈妈特意为你做的。”
陈思文争风吃醋,“妈,那你有什么专门为我做的菜吗?”
“有。”
“嘿嘿,世上只有妈妈好。”
“垃圾桶里。”
“????”
面对儿子有多无情,面对儿媳就有多热情,咱老妈就突出一个双标。
吴佩妮真的满足了吴美芳对乖巧儿媳妇的所有幻想,她说什么是什么,看起来就很懂事的样子。
终于天儿晚了,直到陈思文领着她回家的时候,老妈还是有些依依不舍,这么好的儿媳,谁舍得放走啊,只能依依不舍的把手里的红包塞给有些茫然的吴佩妮。
“改口费。”老妈眼里满是笑意。
吴佩妮低头瞅了瞅自己小手上边的红包,愣了一下,抬起头也没有拒绝,漂亮的双眸倒映出门口的灯光,“谢谢,妈妈。”
等到了家里,吴佩妮蹬掉自己的高跟鞋钻进家里就笃笃笃的一下扑到了沙发上,翘着小屁股兴致勃勃的数起钱来。
“我爱妈妈。”
陈思文弯着腰,笑呵呵的给她乱蹬的高跟鞋给收拾了起来,然后提溜着她的粉色小拖鞋走到她旁边,给拖鞋丢在了地上,轻轻拍了拍她屁股,“那你爱不爱老公?”
“我爱老公。”
吴佩妮哼哧哼哧把红包捏着,爬了起来看上去特别开心的吧唧了陈思文的小脸一下。
“多少钱啊,这么愉快,我看看”吴佩妮大方的把红包递给陈思文数了数,足足有两千大洋,对他包括对大老板都不算什么事儿,但对以前才多少点工资的老妈来说,这已经是特别不菲了,陈思文长这么大都没收过他老妈这么大的红包呢。
陈思文点点头,然后就把在吴佩妮呆呆的小眼神中,把红包揣回了自己的包包里,然后看着哼哼唧唧嘟囔着红包红包,要来掏他包包的大老板,突出一个不要脸,莫名其妙的问:“什么红包?”
吴佩妮一下急了,呼哧呼哧的去扒拉陈思文的手,却是一动不动,硬的不来来软的,仰着小脑袋就在陈思文嘴上亲亲,“老公,还我。”
“老公,老公。”
陈思文逗了她好一会儿,这才把红包还给他,她赶紧把抓在了身上,鼓着小粉腮.哼哼,妈妈给的红包都抢。
爬起身,光着脚丫就往那边卧室跑,居然扭头看向陈思文说道:
“陈汪汪,坏蛋。”
小声骂完就跑,钻进了浴室。
陈思文看得好笑,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也走进浴室,打开热水器给浴缸里放水,也没和她计较,特别体贴地问了问吴佩妮要什么样的水温,听她说要热一点的,陈思文就多放了一些热水,最后伸手试了试,可以了,便把洗发水沐浴液和浴巾都给她拿好,才出了卫生间。
里边就是一阵哗啦啦的声音。
半晌后,水声一停。
“老公,在不在?”
“在呢,什么事儿?”
“嗯嗯,没事。”
“没事儿你叫我??”
“老公,叫着玩。”里边的声音腻腻歪歪的今天听起来似乎很高兴
陈思文听着她喊他,刚站起来走过来呢,就从浴室磨砂玻璃上,隐约能瞧见预定苗条纤瘦的身子,身体弧线非常美,那个小细腰,简直就不要提了,她似乎正在拿着毛巾擦头发。
此刻好像还哼着歌。
陈思文就特别无奈的问道,“嚯,今天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开心?”
那知道回答之后,陈思文就突然理解了,心理微微有些颤动。
“老公,我有妈妈了。”
领证的日子给订下了,下个月11号,陈思文终于可以正儿八经的说他是个有老婆的人了。
一切都是喜气洋洋的。
这个冬天好像都有些活出了春天的味道。
陈思文每天上课都是乐呵呵的,特别是自从佩妮会喊老公了之后,语言恢复的速度越来越可喜,虽然还不太连贯,但像是简简单单的老公抱,老公亲,老公坏这种表达,她是可以做得出来的了。
当然作为佩妮的语言恢复导师,陈思文还努力的教导了她很多发音,但大白天的不能多想。
吴佩妮有些时候躺在床上漂亮的眼眸眯在一起,都会生无可恋的用脑袋轻磕磕陈思文的胸膛,小陈乱教,哪儿有一天教人自己老婆喊爸爸的啦!我要跟爸爸告你的状。
在这种情况下,陈思文小手一抖,不免有些顶不住。
“好吧,那我就解释一下。”
“其实爸爸这个称谓一直都不局限于父子或者父女关系之间,在互联网高度发展的今天,这其实是一种表达友情爱情的方式,特别单纯,并没有那么的严肃,很多人觉得只有自己的父亲才可以被称作爸爸,这纯粹是污蔑,王超他们喊你妈,喊我爸不是喊得呼呼起劲吗,对于朋友这是表达一种亲近的无伤大雅的小玩笑,对于我们夫妻之间,你可以是我的好姐姐,我就可以是你的好爸爸,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
陈思文义正言词的说了一大串,本来大老板都有些萎靡不振了,一副要呆掉的样子。
结果几句话听下来,吴佩妮越听越懵,加上还没休息好一点,老公又乘虚而入,乘胜追击,一阵忽悠输出,简直混乱到不行,不知不觉红润的小嘴儿一张,腻腻歪歪的就哼哼唧唧喊起爸爸来。
直到第二天睁开眼,阳光柔柔的在她的眼睛旁边一撩拨,眼皮颤颤茫然的睁开大眼睛,才生无可恋的怔怔望着天花板。
骗子,都是骗子。
小陈累不死一点点,自己倒是变坏了,吴佩妮举起手臂遮了遮自己红扑扑的小脸,呜,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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