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肆与云泠齐齐回头,便看见已经摔下山崖的暮九歌笑眯眯的又走了上来,她刚来落崖时的狼狈和现在的悠闲对比分外鲜明,云泠这才真正注意到她,目光顿时一凝,“是你?”
暮九歌看他一眼,笑道,“是我,啊,世界可真小。”
殷肆看着暮九歌的目光有些发沉,不知为何竟然又看了云泠一眼,目光中带上了丝丝诡异。
暮九歌心中一动,不知道这厮在计较什么,可是她很清楚,每当北觉泱露出这样的眼神的时候,那有人必然要倒霉了。
她突然开口,“喂,我说你究竟干了什么事儿?祭祀大人这么好的脾气都被你惹怒了?”
殷肆打量了她一下,突然嗤笑一声,“好脾气?你说他?”
说着,斜睇了云泠一眼。
“自然是说他,难不成是说你?”暮九歌翻翻白眼,脸上的神情很是八卦,“我说你俩,不会是相爱相杀吧?”
殷肆颇为无语的看着她,似乎很是不明白,好好地人怎么就突然变成了这个臭德行,不过这样的女人……倒是不让他讨厌。
暮九歌看着他,很难想象传说中的魔尊竟然能流露出这么人性化的表情,再看看云泠一脸痛恨的模样,不用问也知道他们两人之间的恩怨肯定是与那个已经死去的吟冰有关系。
可是她真的想不通,明明当年的事情受到伤害的是殷肆,可是他又做了什么,竟然让云泠这么恨他?如果是与吟冰有关,那么会是什么事情?吟冰都已经死了啊!
殷肆对于云泠的恨表现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事实上他表现的像是对什么都不在意,他让自己的世界圆融一体,外界一切无论如何变化,日升月落沧海桑田,都影响不到他伤害不到他,难怪他可以设定出这样完美的结界。这样强大而坚硬的心境,暮九歌还没有在第二个人身上见到过。
他的强大,更在于内心。
不知为何,脑海中突然响起这句话。同时,暮九歌不由自主的想到,那个与他脉息相通、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挽救了一个国家的男子,必然也拥有一样强大的内心。
碰上这种人,哪怕他是站在与自己敌对的立场上,暮九歌也没有办法厌恶他,因为在她的理念中,无论如何,内心强大的人值得敬重。
暮九歌笑笑,缓缓抽出腰间的金鞭,长指缓缓抚摸过鞭梢,半晌挑眉,直直看着殷肆,一字字说道,“听说你是魔尊?领教一下如何?”
殷肆眉头一挑,眼神却蓦然亮了起来,他似乎有些兴奋的看了她一眼,慢吞吞道,“挑战?我第一次见他,他说的,也是这句话。”
暮九歌不知道殷肆口中的“他”指的是谁,她只是颔首轻笑,“对,挑战。”
一直站在一旁的云泠眼中涌起浓浓的惊疑,他看着暮九歌,眼神中又是惊讶又是抗拒,“你……”
想了想,他重新转向殷肆,眉头深深皱起,“她……”
殷肆装作不见,看着暮九歌,突然笑了笑,“小丫头胆色不错,已经二十几年无人胆敢向本尊挑战,你不错!”
暮九歌哈哈一笑,“我当然不错!烦请祭司大人做仲裁!”
“仲裁?”云泠思索,“既然你提出了这两个字,看来还有条件?”
“祭司大人果然善解人意,”暮九歌笑,“我输了,甘愿由魔尊大人处置,但是我万一赢了,请魔尊大人撤去幻术结界,并且从此不再插手天渝朝局事务。”
“哼,”云泠发出一声轻哼,“你对那小子倒是上心。”
暮九歌眨眨眼睛,毫不客气的带你头承认,“没错。”
殷肆不再说话,垂下眼睫,指骨分明的手凌空一握,似乎抓住了些五彩光束在手中,语气平淡的说道,“请吧。”
说着,他轻轻的后撤小半步,这并不是代表他畏惧暮九歌,相反这是一个练武之人对对手对自己最大的尊重,不将对手夸大,但是也绝不因为自己的强大而对对手有所轻视。他五指一张手中光线飞舞,瞬间笼罩整个视野,天地,山水,草木,走兽,自世间万物一切之中腾腾而起,呼啦啦绸缎一般笼罩了无边天地。
暮九歌身形一闪,脚尖在地上轻轻一点,身子轻盈的飘起来。手中金鞭闪电般射出,半空中划过一到金色长弧,力沉千钧的裂空一劈,那鞭风烈烈如利剑斩下,千里之外便能够摧花折草,崖壁上石峰中攀沿生长的花草瞬间被元气击碎绞成齑粉,卷入了鼓荡的大风里,带起一片混沌烟雾,而原本细小狭窄的石缝却越裂越大,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到整个山体。
闲闲坐在巨石之巅衣袂翻飞的云泠见状眉头一皱,抬手划出一个奇怪的手势,那缓缓裂开的石缝瞬间被定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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