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怎么样?帅吧!”
柳剑臣比划了几下,对廊上站着的上官素雪说道。
今天是浑元剑会开始的日子,剑宗七峰弟子会齐聚浑元峰,一大早,上官素雪便来到柳剑臣的住处,给他送来了一套新衣服。
上官素雪怔怔地看着,眼睛里的神采变幻闪烁,柳剑臣的问话,她都没有听进去。
“师父,您怎么了?”
柳剑臣走上前几步,来到上官素雪的面前,再次问她。
上官素雪如梦初醒,以为柳剑臣看破了她的心事,脸蛋顿时通红起来。
“还不错。”她柔声道。
“我也觉得,师父,您的脸怎么通红的了?是不是不舒服?”
柳剑臣欢喜地点头道,突然看到上官素雪的脸红了,娇艳欲滴的,如桃花盛开般,便假装关心道。
上官素雪慌乱中,双手捧着脸,急忙道:“没什么,有点热而已,快跟我进来,我帮你挽一下头发。”
说完匆忙地往屋里走去。身后的柳剑臣双手叉腰,嘻嘻笑着,这位师父一把年纪了,神态却似少女一般。
“师父,您放心,我一定会为咱们洞幽峰争光的!”柳剑臣拍了拍腰间的素雪剑,满口保证道。
上官素雪看到白衣似雪,身形俊逸的柳剑臣,感觉似乎又回到了六十多年前,那一届的浑元剑会,她也是这么送他的。
她微微一笑,柔声道:“怎么争光啊?”
柳剑臣从腰间抽出素雪剑,横在面前,神色坚定地说道:“如果这次浑元剑会我没有进前十,回来后随师父您怎么处罚。”
“真的?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上官素雪狡黠地说道。
看到上官素雪的眼神,柳剑臣突然有些忐忑,后悔刚才把话说得太满了,眼珠子一转,说道:“当然是真的,我知道师父您最是心软了,就算我没有进前十,您也不会为难徒儿的。”
上官素雪伸手拍了他一下,白眼道:“臭小子,倒会给自己留退路。”
柳剑臣在一旁嘻嘻地笑着。
“走吧!”
“是!”
今日的浑元峰上,最是热闹不过了,上山的路上,剑湖边、虹桥上,到处是人影,平时各峰的弟子之间也有交流,但不会像今天这么盛大。
柳剑臣跟在上官素雪的身后,一路走上浑元峰,到了剑湖边时,遇到两拨人,这两拨人中,一队都是男弟子,另一队却都是女弟子。
“素雪师妹,你也来了。”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上前来打招呼。
上官素雪停下脚步,还礼道:“长卿师兄。”
然后又向另外一位面容清瘦的女子行礼道:“公孙师姐。”
被称为公孙师姐的女子,怔怔地看着上官素雪,脸上的神色先是有一丝怨恨,随即又变得有一丝凄容,最后苦笑道:“素雪师妹,咱们都一甲子没有说过话了。”
“是,都是素雪年少不懂事,让师姐生气了。”上官素雪说道。
姓公孙的女子浑身一震,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这位平素高傲冷漠的师妹,居然肯低下头向她道歉,这个变化让她很是惊讶,当她看到上官素雪身后的柳剑臣时,便有些明白了,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说道:“师妹做了师父后,性子也变了许多。”
一旁的魁梧男子,以及他们身后的男女弟子,对上官素雪和公孙女子两人的态度转变,都感到惊讶,这两人可是情敌了六十多年了。
“剑臣,过来见过两位师伯。”
听到上官素雪的叫唤,柳剑臣忙走上前来。
上官素雪指着魁梧男子说道:“这是通枢峰的司马长卿师伯。”
“见过长卿师伯!”柳剑臣恭敬地一揖到底。
上官素雪又指着名叫公孙的女子说道:“这是妙钥峰的公孙虹师伯。”
柳剑臣也是恭敬地一揖到底,不过偷偷打量了一下公孙虹,从刚才两人的对话和神情中,可以发现,这位师伯和他师父,两人之前肯定有什么过节。
司马长卿和公孙虹也分别让自己弟子给上官素雪见礼。
而三峰的弟子之间,柳剑臣算是师弟了,他笑着给他们行礼,一双眼睛灵动地瞟过每个人的脸。
在妙钥峰的弟子里,他看到了一名熟人,便是那位一直对他爱理不理的商雪雁,这时见面,她也只是对柳剑臣微微一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柳剑臣则冲她笑了笑,只是当他看到商雪雁旁边的一人时,脸上的表情却僵住了,心里更是巨震,那名女子容色娇美,神色冰冷,那副容颜他太熟悉不过了。
钱王府救人,扬州城的那间民房中,太华城里的细心照顾,夜闯黄龙道观,一幕幕经历都在柳剑臣的脑海中浮现出来。
这名女子的容颜,与那司马贞娘一模一样,连那看人的冰冷眼神,都是一样的。
柳剑臣站在原地,不觉得有些呆了。
“素雪师妹,你都一甲子没有参加浑元剑会了,这次携高徒参加,必定是想夺魁了。”司马长卿笑道。
“只是让他来见识见识,未必是为了名次。”上官素雪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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