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王八蛋,太不要脸了,到底谁欠谁的?”宋金刚怒道。
“老夫当年被他背的黑锅,比这藏功楼的秘籍都只多不少。”
商星河面色不善,也是冷冷道。
林戒见状,干笑了两声:“两位师叔别激动,我开个玩笑。”
“老酒鬼对于两位师叔倒是极为挂念,时常提及。”
“哼,肯定没好话。”宋金刚面色稍缓,不过还是冷冷道。
“老酒鬼每次喝醉了,他的话就很多。”
“他说他这辈子横行无忌,天下闻风丧胆,可最开心的日子还是在太元门,他很怀念,以前带着瘦竹竿和大笨熊,偷珍馐府的琼浆美酒,盗灵药园的丹药仙草,欣赏妙仙坊的姐姐沐浴更衣……”
“如果有可能,他很想回来,跟你们豪饮三百杯,把你们都灌醉了扔到九妙仙子的闺房里……只可惜,年少遗恨,此生再不复相见。”林戒缓缓而谈,眼中透着一丝落寞。
老酒鬼孤傲狂放,可每次喝醉,提及往事,就说不出来的落寞哀伤。
“这个王八蛋……”宋金刚眼睛挣得通红,双手紧紧握起,似乎在极力克制。
就连商星河冰冷的脸庞也泛起了一抹异色,似哭还笑,昨日旧景,仿佛就在眼前。
“妈的,老子给你背了一辈子的黑锅,你一句不复相见就算完了?做你娘的春秋大梦。”宋金刚嘴里骂骂咧咧,挥舞着拳头,眼睛通红。
“没错,这王八蛋欠我们的,定要跟他清算清楚。”商星河也道。
林戒漠然,他看得出来,这两位师叔的眼中没有怨恨,有的只有再闻故人的欣喜,以及往日如烟云的感怀。
“老酒鬼说了,他的欠的账,算在我的头上了。”林戒淡淡道。
“你?”宋金刚嗤笑:“小家伙,你本事不大,吹牛逼的本事倒是跟你师父学了个全乎,他的帐,你怎么还?”
“破太元仙锁,消宗门大罪!”
轰隆隆……
宋金刚豁然而起,凌厉的眸子里爆发出骇人的精芒。
“小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商星河神情古怪道。
林戒摊开双手,淡淡道:“我当然知道,两位师叔身负大罪,神通遭禁,被关押在藏功楼内。”
“临行前,老酒鬼说了,让我代师罚罪,清算旧账,凡是伸过爪子的,一个也跑不了。”林戒的眼中闪过一丝寒芒,脸上的笑容却越发和煦。
宋金刚,商星河惊疑不定,相视一眼。
当年,他们受到王玄罡的连累,身负大罪,遭到太元仙锁囚困,被镇压于此,直至终老。
这是铁案,涉及的人实在太多,根本无法翻案。
“老酒鬼莫不是疯了?如此看重他这个弟子?口气大得没边,比他当年还要牛逼哄哄。”宋金刚心里嘟囔起来。
“看来王玄罡对你寄予了厚望,他将你送入太玄门,恐怕不仅仅是为了还债吧。”商星河冷冷道。
“王玄罡有遗天大恨,他少年漂泊,被大夏皇族当成蛊一样饲养,最终脱颖而出,练成剑脉,拜入太元门,从此意气风发。”
“可在他最为鼎盛的时候,剑脉被夺,沦为废人,就这样,他沉寂了三年。”
“三年之后,王玄罡剑碑留名,锋芒盖压同辈,就连老明王的亲子都死在了他的剑下,大凶之剑,名动天下!”
“那时候大夏皇族才发现,他们低估了这个男人。”
商星河眸光如一泓秋水,涟漪泛起,往日种种浮现眼前。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王玄罡遇见了他一生中的宿敌。”
“那个男人是大夏皇族的异数,五百年不世出的怪物,他与王玄罡争斗一生,互有胜负,在他们的锋芒之下,纵然盖世之姿也沦为凡俗,成为陪衬。”
“王玄罡锋芒无匹,穷战天下,终于引得大夏皇族忌惮,布下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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