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水中人的话说得好:她没有资格讲条件,她只能博一博!他们在明,对方在暗,如果阮瞻真的不能在有限的时间找到幕后人并杀了他,万里就死定了。
她不能让他死,更不能让阮瞻死!如果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她是应该博一博的。可是一想到黄博恆这个变态的东西,她噁心得要吐了。
她两难著、挣扎著,觉得做什麼决定都是会后悔的局面,呆站了不知多久后,她终於下定决心--先等等看,如果明天午夜前,阮瞻不能找到解救万里的方法,那麼她只好博一次。至於那个变态是否遵守诺言--有句话说得好但尽人事,各安天命!
了不起她给那变态混蛋来个同归於尽!
小夏是个性格爽朗且带一点倔强的人,既然做了决定,也就乾脆不再去想了。所以,先是一瘸一拐的走到床边,去检查万里有没有异样。见他虽然还是昏迷不醒,好在也没有变得更严重。心想对方的目的可能已经达到,应该不会再耍什麼花样,於是决定到二楼的祭坛去看看,看刚才所发生的一切是鬼怪捉弄人,还是自己出现幻觉,抑或是他们早就进入了对手的圈套!
她借助打火机的光芒找到了已经滚落到一边去的烛台,再一次点燃,静默了一会儿,看那火光虽然微动,但正常的燃烧著,才放心到二楼去。
二楼很空,一侧堆满了瓷坛,一侧就是那个空了的祭坛。阮瞻带他们来这裡之前曾经检查过这裡,以他冷静谨慎的个性,如果有什麼奇怪的东西,他不会发现不了。
可当小夏掀起祭坛下面的竹帘时,果然发现裡面有一个大大的红布包裹!
她伸出手,试探了一下,终於还是把包裹拉了出来,然后慢慢坐在地上,轻轻的打开,在烛火的映照下,包裹裡的嫁衣完整的呈现在她面前。
最上面是一套银质的首饰,小夏对少数民族服饰完全不瞭解,也看不出是什麼族的,只觉得那银饰相当繁复但手工却极其精緻。银饰的下面是一套少数民族的嫁衣,上面用彩色丝线绣得满满的,艷丽之极,已经看不出布料原来的顏色。绣的东西花样繁多,花鸟鱼虫什麼都有,但每一样都栩栩如生。
小夏伸手摸了一下,手感相当好,那种自然、纯真的感觉从手上一直传达到她的心裡,让她几乎对这套嫁衣爱不释手。如果不是因為这些是那个变态送的,而他对自己的目的又极其噁心,如果这是阮瞻送的,她恨不得想立即试穿。
掀开嫁衣,下面就是鞋子了。拿在手上,小夏发现,这鞋子她曾经见过两次,一次是从蓑衣鬼的脚上,一次是那怪女人的脚上--原来这真是新娘才会穿的鞋子!
这双鞋太美丽了,让小夏忍不住把它托在手上。而那鞋才一到她手裡,她就感到一阵眩晕,双手不受控制一样,把其中的一隻鞋穿在了自己的脚上。
事实上,她并还没有穿,只是往脚上一比划,那鞋就有意识一样自动包住了她的脚--大小刚刚好!
而当这鞋一穿上,她脑海中立即出现了一幅画面--
一个苗条的年青女人背对著她站在祭坛边上,手上拿著一种她没见过的法器,跳著一种她没见过的舞蹈,然后跪在祭坛前说,大神,我不想让鬼要走我的男人,他会每隔一季就要吃一个婴儿,我不忍心。我想到了其它办法,阿南!她叫了一声,声音又娇又脆,分外动听温柔。
一个男人的声音应了一声,接著一个黑影出现在祭坛前。
他主动服食了我的蛊,从今以后,他就是我的鬼夫!那女人说著。
小夏竭力想看清那男人的脸,可他始终是一团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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