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著那蓝色的电火花爆开,一声人类无法发出的尖锐叫声响起,同时白雾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豁口,让一大片地方迅速失去了雾气的阻挡,虽然那白雾马上就又合拢了起来,但小夏还是看到了一个披头散髮的女鬼向一块破布一样唰地飘走。
而在雾气被掌心雷震散的地方,小夏还看到一个诡异的现象--他们正处於一条街的中间,看样子好像是用作商业街的一条街道,这城市还没有人入住,当然不应该有人烟,可小夏却看到街上熙熙攘攘的非常热闹,各色人等或买或卖、孩子们在追逐、老人们在閒逛,在她看到此情此景的瞬间还有一对夫妻从她身边走过去!
只不过这些人的面目全模糊不清,衣著也很老旧,而且这一切行為都没有发出声响!
阮瞻敏锐地感觉到小夏的异常,怎麼?他问。
你没看到吗?小夏有些意外,从侧面探出头来看他的脸。
他是个有天生阴阳眼的男人,而且灵力强大,不可能自己看得见,他看不见,除非自己出现了幻觉,可是他在身边,不会有人敢对自己施展幻术!
而当她疑惑地看向阮瞻时,就发现了不对劲。初相见时,她以為又是栓柱来缠她,所以根本没看清来者是谁,之后就是那个热吻,让她沉醉又羞涩,一直没来得及好好看他的脸,此刻一看,才发现他的脸色有点病态的苍白,而且眼睛没有了平时的光芒,只是对著一个地方直视。
你怎麼了?她绕到他身前来,习惯性抚他的脸。
阮瞻很喜欢她细緻的掌心给他的触感,但还是把头闪开了,没事,会好的。
可他越是轻描淡写,小夏就越紧张,你进镇时遇到了麻烦,对不对?她拉他的脖子,让他不得不低下头来,不过两人气息太过接近,让他又想要吻她。
你的眼睛怎麼回事?她的全副心思都在他的伤上,一定是你為了进来找我,著了别人的道,是不是?天哪,这都要怪我!
她再次拥住他,我是天生的倒楣蛋外加砸锅匠,你不管我多好,那样你就不会受伤了。都是我不好,总是拖累你,你一开始就不该理我,那样你一定还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作你的夜店老闆,不用违背心意来做你不喜欢的事!这都要怪我!
不是这样的。阮瞻拉开小夏,很认真地说,妳总是遇到灵异事件,是因為妳是那种很容易和灵体沟通的敏感体质,还因為妳心肠软,所以总会无意中招唤他们来。他们是想让妳帮忙,事实上妳是帮了的,如果作好事也是错的话,那还有什麼是正确的?
可是--我拖累了你。
不是,这次是我拖累了妳,这一切都是司马南做的。阮瞻情不自禁地抚摸著小夏的头髮,我的伤没关係,不过是我打破结界时被司马南偷袭,被封了一些能力和视觉,等我们出去,会好的。
你安慰我!
不,是真的,我发誓我会好的,妳不要担心。阮瞻又把小夏抱在怀裡,不过这一次不仅是情之所致,还因為他要和小夏谈谈,不想被任何人听到,可是他的功力大部分被封,能製造的结界相当有限,所以只能如此。
他的肉眼看不到正常的景象,他的阴阳眼也看不到异物,但是他渐渐感觉到了他们是身处在一条人来人往的街上。於是他利用了剩餘的那部份功力屏蔽住自己和小夏的气息,让那些东西暂时也感知不到他们的所在。
现在好了。阮瞻定了定神,努力把心思转移到目前的困境中,先告诉我,阿百為什麼没跟著妳。
阿百的名字让小夏的心再度揪紧,我不知道。她一直跟著我的,可是我们从山坡上滑落到这个城镇来了后,我昏迷了一阵,醒来后她就不见了!
昏迷?妳受伤了,在哪裡?
没什麼,就是摔伤了肩膀而已。她无意识地把左肩向后缩,让阮瞻立即意识到是摔伤在那裡。
我该跟妳跟得近点的。他又自责又心疼地抚了抚小夏左肩。
现在你来也是一样啊。小夏的脸在阮瞻的胸口舒服地蹭了蹭,可是阿百会在哪裡?她不可能不和我说一声就走,我真怕她出事!
她是魂体,按理说应该会没事的,可是这裡怨气很重,也许会伤到她。不过,她生前是了不起的人,应该可以自保,妳不要过度担心。这裡的事解决了,一切也会恢復原状。
可是,这是怎麼回事?
一定是很大的冤案,而且牵涉的人数很多。阮瞻嘆了口气,依我看,这件事表面上已经瞒天过海成功,暗地裡也镇压住了这些怨灵,以洪清镇的势上看,再过一个月就会万事大吉了。可惜这时候被司马南利用了,是他把怨灵放出来的,又封住了这个镇,他是想对付我!
那麼这些人都是无辜的了?小夏想起了那些残酷的死法,在阮瞻的怀裡也打了个寒颤,已经死了六个人了。
她把进城后的所见所闻一件不落地说了出来。
阮瞻仔细听著,之后想了半响才冷笑一声,无辜吗?也不一定!我有一种感觉,除了妳是因為我而牵扯其中,这裡每个人都和这件隐密的事或多或少的有些联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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