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回头望了一样,余霜已走到她的教室门口,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她也转过头来看,我吓一跳,忙拉着余清钻进教室,至于我在跑什么,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就是感觉对余霜怕怕的。
晚上回家和中午一样,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我的螃蟹,因为母亲还在山上做农活,没有替我换水,也正事因为如此,让我体会到了母亲中午所说的‘臭’!
那不是用一个‘臭’字就能形容的,简直就是熏人,直要叫人臭晕过去。虽是臭,但它就个很奇怪的地方,那就是如果站得远,并闻不出什么味道,一旦靠近泡菜坛子不到一两步的距离,就足以叫人连呼吸都觉得困难。我这才有些相信母亲的话,一阵思考之后最终还是决定再给它换最后一次水,如果明天还臭,就把他扔了。
小孩子对玩具的喜爱不过如此,一旦腻烦了之后就不会再疼惜,仍由其‘自生自灭’,一定意义上我对这只螃蟹也不过是玩偶的意思。
可以想象的,第二天早上我再次见到螃蟹时,是多么的厌恶,原本喂肥了吃的想法被我抛到九霄云外,趁着东方刚升起的太阳,我将螃蟹连同泡菜坛子一起扔到远处的竹林里去,回去的路上觉得格外神清气爽,可能是因为没有那股肉腐朽的味道了吧。
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太高兴,在路过一个很窄的小路时,脚下一滑,整个人一头栽进旁边的水沟。水沟里有些水,不深,大概只到我膝盖的位置,很臭。
那时候家乡很多这种用以排水的水沟,但是因为年久未疏通,大多被堵塞,一下雨,水沟便被注满,之后往往要等很多天水才会自动蒸发,到那时里头的死水也早已变了味,偶尔的夏季还能瞧见几只小蝌蚪摇着小尾巴荡来荡去。
当然,现在这种时候,我没有心思去想小蝌蚪,我只想从泥里站起来,可是奇怪得是我觉得身体变得异常地沉重,像是被人搬了快大石头压在我的背上,我勉强伸出头却又被陷了下去,连呛了好几口脏水,呛得我喉咙苦苦的,连喊‘救命’的力气也没有,意识也变得越来越薄弱。
易娃子,你在干啥?迷迷糊糊里,我似乎听到了姐姐的声音,我的意识渐渐清晰,然后感觉手臂被人扶住,等我从臭水沟里站起来时,看到面前站着姐姐和余霜。虽然我只看了一眼,不过我还是看到余霜她脸上的表情,不是担心,而是……恐惧。
弟弟,有没有事?有没有觉得哪痛?走,回家我给你烧水,你先洗个澡……见我被救起来,姐姐开始喋喋不休。以前总觉得她特凶,不关心我,整天就知道欺负我,因为这次事件我才有些了解,其实姐姐也有柔情的一面,至少关键时刻,她是很关心我这个弟弟的。
等我洗完澡,换上赶紧衣裳以后姐姐又逼着我躺在床上,十月的天气的确不冷,但在水里凉水里泡的时间久了,身体会发凉,姐姐担心我感冒,所以非要我用被子捂出汗才罢休。当然,看我好好躺在床上之后又忍不住挖苦我:易娃子,你没事趴臭水沟里做什么?
我感恩她救了我,又替我烧水,所以不和她计较,倒是旁边的余霜用手推了推姐姐,说:你锅里还烧着水的,你不去看看?
姐姐从板凳上站了起来,一巴掌趴在我的大腿上,惊讶地说:哎哟,你不提醒我还忘记了,我去看看。
余霜说:行,你去嘛,我帮你看着你弟弟,不让他下床。
姐姐给余霜一个感恩的眼神,笑着回了一句‘好的’说完一溜烟地没了人影。
我当然不知道是余霜故意把姐姐支开,等到姐姐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门口时,余霜站起来走到门口往往,又从窗户口朝外看,然后似乎确定没什么之后折回来,小声地说:王天易,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尽管当时我并不知道余霜要跟我说什么,但我觉得浑身的皮肤突然紧绷起来,不由地问:啥……啥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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