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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旎裳……其实我……”
“其实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你不喜欢我的话,为什么那天要救我?那天你并不知道我是你师妹啊。”云旎裳紧紧地抱住他的双肩不肯松手,两行清泪无声无息地滑落浸湿他的衣襟。
冷世翊不便挣脱,心情万般复杂,只好抬手拍了拍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背。门外突然不协调地传来“啪”的一声,似是青花瓷的碗盛汤泼洒在地上碎成数瓣的声音,冷世翊忙推开云旎裳,拉开门冲出去。
“婼儿?”只见师缱婼手足无措地站在门前,地上一片药汤的残渍和碎瓷,她还站在那儿望着脚边的狼藉,不知道如何是好。
听到他错愕地唤自己的名字,她这才回过神来,勉强地挤出夸张的欢笑:“我还要跟连织去蝶翎帮找桑曲,你就护送师姐回兰若榭舍吧。”
“可是我答应过陪你找桑曲的。”冷世翊回头望了一眼房内,又望了一眼师缱婼道。
“用不着,你都快做师父的女婿了,将来也会得到他的真传,还是好好准备当新郎官更好,以前的事还提来做什么,就一笔勾销,各走各路吧。”师缱婼赌气般地扔下几句话转身就要走,还不忘添道:“世界上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肯帮我找桑曲。”
冷世翊一听这句句带刺的话便又按捺不住:“是呀是呀,先是有沈衢,后是有萧隋君,你会稀罕我帮你什么?真不知道欠了你什么,没有一天安生的。你说的太对了,你不说我都想说,我肯定要送旎裳回去,以后互不相干。”
说罢走回屋内,轰地把门狠狠地关上,扬起一阵风,吹起地上的尘土。师缱婼又恼怒又失望,俯身捡起地上的碎片也狠狠地往门上砸去,直到自己的手被尖利划破鲜血直流,才红着眼圈拂袖而去。
“该死的冷世翊……”师缱婼一个人跑到偌大的黑咒池边倚着碧玉柱坐在水晶阶上,恨恨地扯着手中的衣带,脸色白一阵青一阵。
“婼姑娘?”只听身后传来不真实的温柔低沉的声音,师缱婼正在火头上,哪分辨地出来这是谁,还以为是冷世翊追过来负荆请罪。她回身看都没看扬起一掌,重重地打在对方的胸口:“你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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