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如谨咋呼:“那不是还有几天你们就要走了?”他看着如意,难过得很。
如意安慰他:“不过回去略看看…你姐夫是都指挥使,很快就能回京的。”都指挥使和驻防统帅都是五年一轮换。
赵如妙这会儿乖得如同煮好的鹌鹑:“凤雏哥哥是住在开封么?”
“皇上特许我住在荥阳侯府。”李元驹解释,赵如妙接着又问:“为什么要住荥阳侯府呢?荥阳侯那么多人…”
李元驹不知怎么和这个小姨妹说下去,就给如意递过去一个求助的眼神,如意视而不见,只和赵如谨说着话:“你姐夫不在京里,你若还要继续呆在营里,就好生操练着,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这系战场可比戏台残酷……交友要谨慎,有什么事情写信给我……”李元驹心头微酸,咳嗽一声道:“岳父让给老请了安后去书房找他…宁顺,岳父书房在哪儿?”赵如谨忙起身:“姐夫,我带你去。”留着赵如妙尴尬的站在那里看着两人的背影,觉得赵如谨真可恶。然后对如意绷着小脸:“你能嫁给凤雏哥哥,真是便宜你了!”
“恩恩。”如意随口点头,赵如妙气的真想抓花如意那张漫不经心的脸,心里啐了一口,骂了句狐媚,胡乱给老告了辞,就跑了出去。
老如今虽然恢复的好,可是还是行动不便,靠着罗汉床。如意轻轻跪在她跟前道:“老。”
老缓缓说:“我确实不喜欢你。不是因为你像那崔氏,而是你聪慧、狡黠…如今你离了我的眼,我也眼不见心不烦……”她闭着眼,原本保养得宜的头发在短短两个月里变得一片雪白,如意磕了一个头:“宁顺对老,确实不恭顺…宁顺也不敢觍颜求着我们祖孙能和好如初……只求,老…看在,看在我娘…我娘宁死也不让父亲受辱的情分上…求老……”如意说不下去了,老的精气神越发萎靡:“你都猜到了?罢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会断了解棋的药,生一两个庶孙也好……”
如意只觉得压在心头的大山被移除了一般,含着泪笑道:“恩,有两个弟弟妹妹,府上也热闹。”
夫妻两商议着带去荥阳的人。
“……我身边的人你不用管,你只管你要带走的。”李元驹看如意看着账本写写画画算账的认真模样就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了一把她的脸,滑滑的、软软的跟剥了的白水蛋一样……再忍不住,就捏了一把……
“啊,疼!”如意拍了他的手一下,转开头:“崔妈妈、玉环、金盏、信儿、诚儿,知画、唱晚、芍药个的爹娘都在我娘家,我得问问她们的意思……”
“你乐意带着就带着呗,何必还问她们?”李元驹不以为然,摸摸的不过瘾,性把如意抱起来坐在自己腿上。
“还有未雪和贺兰。”如意说到这儿顿住,不知该怎么接口,说实话,就道义上而言,用完就扔掉显然不厚道,但是就情理上讲,没有女人愿意留着男人的婚前通房大丫头。
李元驹见她不说话,就仔细看着她:“夫人这是在生气?”如意给了他一个白眼,径直在桌前坐下,摩挲着青玉镯不说话,李元驹坐在她身侧,抓过她的手色眯眯道:“夫人若是生气了,就告诉为夫……夫妻最重要的,就是坦诚…尤其是在床上…”说着说着就歪了楼,如意拍开他的手,道:“夫君想多了。”
“未雪两个丫头伺候着也算尽心,就是带到荥阳去也不是不行。”李元驹给两个丫头求情,如意似笑非笑:“夫君…既这样,这几日你何必又晾着她们?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多么善妒,要一味霸拦住你。”昨儿忙了一日,也没来得及见见伺候李元驹的“老人”们,这会儿该备下额外的礼才是。如意在饰箱里挑挑拣拣。
“你就是为这个生气?”李元驹古怪的看着她,她奇怪的反看他一眼:“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生气?”古代男人可都不喜欢女人善妒,就真是因为吃醋也不能表现出来,况且…就是赵如谨和绿衽都不清不楚的何况曾是定郡王的李元驹?睡过个把丫头真心是小事…薛氏那么霸道,赵绍荣书房伺候的丫头也从没断过…如意真心觉得,若要自己活得顺心,那些一生一世一双人,还是在梦里回味一下罢了。
“那我这就抬了她们做姨娘可好?”李元驹说的咬牙切齿,如意听得莫名其妙:“你要抬姨娘,自抬你的…不过……”李元驹一乐,忙接口:“不过什么?”
“不过…你要姨娘自在外头寻摸,不许找我的丫头。”知画和玉环可都不是拿来做通房的。
李元驹气乐了:“真是…你真是我的好夫人…知画,去把未雪她们叫来!”
如意回想了一番刚才的话可有造次之处,想了半晌还是不解,就见未雪和贺兰进来,李元驹道:“既然义母把你们给了我,以后就抬做姨娘吧。传我的话,以后叫未雪和贺兰为姨娘,按着她们的姓氏来喊。”两人被这从天而降的馅饼砸昏了头,半晌才叩头道:“谢爷恩典,谢奶奶恩典。”
“我抬举你们,和你们奶奶什么相干?”李元驹犹自气不忿,如意不管他,自从妆匣里取出两队金镶玉耳坠:“这个赏给你们…以后尽心伺候爷就是了。”李元驹气的掉头就走,如意只觉得他阴晴不定,刚才还好好儿的说笑,转眼就翻了脸。打发走两人,转身在贵妃榻上眯眼养神。
晚上过了饭点,李元驹也未回来,知画张嘴几次都想劝劝如意,在嫡未出生之前,要把李元驹兜揽住,李元驹本就生的好,若再有心抬举谁……可看到如意该吃吃该喝喝,没一点不适,就忍住没说。
如意其实也在心中思量,为何她对李元驹就是生不出一丝的惧怕之心来?她现在不再怕被他冷落,被他嫌弃…难道真是压抑的久…骨里的任性一下都释放了出来?玉环请示了一遭,可要等李元驹回来一道用膳,她说饿了,玉环二话不说就把饭菜端了来,看得知画直生气,这个没眼色的玉环…心想若是如意趁着问用膳的事,去打听打听李元驹的下落,也算给了彼此一个台阶下,下晌李元驹出去的时候可是狠狠踹了大门一脚的,可知是气的狠了。
如意颇有些破罐破摔的意兴阑珊,用了饭出了院里走了走,遇见李诗薇,李诗薇却冷哼一声掉头就走,如意很无奈,看来除了万信昭和苏,她在京中实在难得女人缘。
回去就看见李元驹在用饭,还若无其事的招呼她:“夫人走累了,再吃点?你瘦了,抱着都咯骨头…抱你一晚上比行军的时候睡草地还酸痛。”
“李元驹!”如意都听到丫头闷闷的嗤笑生,忍不住就肝火上升。
“你们出去!”她屏退下人,站到饭桌前:“你过分了…白天下我脸面,晚上又奚落我……”说着眼圈都红了,李元驹心疼,起身揽过她:“我错了,我媳妇脸皮薄…小狐狸别哭…乖呀……”哄着哄着手就摸到小青桃上去了,如意正气愤:“别碰我,去睡你的新姨娘去!”李元驹兴致越发高,把头都埋到如意怀里:“我哪要……新姨娘,你就是我的……新姨娘,你个……狐狸精……”边说边解如意的衣裳,奈何如意不配合,他性用力一撕,衫就自中间裂开,一扯,就只剩下肚兜,如意挣脱就要跑,李元驹打横抱起就把她丢床上,如意摔得七荤八素,还没清醒过来,李元驹就覆身而上,自她腰间把马面裙解开,手伸到肚兜里去揉搓。
一时云收雨霁,天色放晴。
“好舒服……”李元驹在她身上呢喃,不肯动。虽说他一般只要一次,如意也不敢十分动弹,怕挑起他的“性致”来,只得把头伸出来一些,李元驹在她耳边说:“宁顺…今天是我不对,不该下你脸面…姨娘的事情,我说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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