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80、不和
“彭夫人的意思,是多次问过奶奶,能不能来拜访,都被奶奶回绝了。”徐镜屏瞧了瞧屋里,一丝儿声音都没有,如意想来是睡熟了的。
“这真是冤枉!我们奶奶什么时候接到过求拜访的帖?”玉环解释“也就一次,西府问起来,奶奶说要设宴宴请荥阳的夫人。”
“许就是西府‘忘了’转告彭夫人的意思吧?”徐镜屏说得意味深长,玉环领悟过来:“奶奶也不能巴巴的去解释呀。”
“所以你心里得有底,或许荥阳的夫人们对奶奶早就有自己的看法了。”
还是被罗氏有意无意误导着的看法,若是如意在荥阳地界儿上不得人心,行事总会受到掣肘。
“这也是彭大奶奶告诉我的,她是难得的明白人。”也就她明白罗氏不是表面上那般温良无害。
“我明白了,奶奶好些了,我就告诉她。”让她心里有底,也知道怎么对人家。
“今天是十五了,有些事儿得备着了:彭夫人是南方人,爱吃糯米糕;陈御史夫人是燕京人氏,却爱吃面食。尹夫人和雷夫人不和,因为她们的女儿都嫁到了开封苏家去,听说妯娌不和。开封苏家是苏国公的老家……”这次说得比上次的仔细,玉环一一记下了。
西府老回去后就把金氏叫来了:“你也什么事情都瞒着我!”
金氏是知道罗氏随着西府老去了东府,罗氏不让她跟去,寻了由头让她忙着,怎么一回来,西府老就气冲冲的把罗氏的手甩开,自己大踏步的进了院?
“老!息儿哪里敢瞒着您什么事儿!”金氏忙笑道,轻轻拍着西府老浑厚的背,给她顺气。
“你说!侯爷打了驹儿的事儿,你知不知道?!”西府老看着金氏,见她脸上闪过不自在,就气的狠狠在她背上拍了几下:“知道也不告诉我!都瞒着我,都盼着我闭了眼!我这老不死的怎么就咽不下那口气!”说着就坐在榻上捶床嚎啕,哭天抹地:“你也来瞒着我,你们也瞒着我,你们婆媳一条藤上的,就糊弄我,指望我做个瞎、聋,最好再是一个瘸!什么都不知道,哪里的去不得!”
金氏吓得跪下,脸儿上的红粉点点退去:“老,息儿决不敢有这等心思!那天的事情……”她不是一个有急智的,这会儿抓心挠腮的也想不出话来圆满过去,郑善佑恰好跟着进来,见这情形,只觉得脑仁发疼。
“老,你这是怎么了?”话里已经带着些厌烦,西府老一丝儿没听出来,起身就抓着郑善佑道:“好不容易寻回来的出息儿,你不笼络着,反到把人家给打了!也不用那老虔婆来挑拨,驹儿就和你生分了!如今倒好,驹儿媳妇受了委屈都不敢来说,还让那老虔婆卖了乖得了好去!”
出身上被东府老硬生生比下去几十年,西府老本就心头不忿,不过是托生的好罢了,得做侯府老!如今在亲孙、亲孙媳跟前,也被当成坏人一般……她真是觉得一口气堵在喉头,实在咽不下去!
“老,这事儿都是误会。”郑善佑口才也不好,翻来覆去就只这句话。
“误会!今儿被驹儿媳妇竹筒倒豆一般说出来,你怎么不说误会!你那好,怕就是心里不舒服得很,才挑拨了你去打驹儿,如今又挑拨了我去为难驹儿媳妇!”西府老随口就“真相”了,越说越气:“去,把你们叫来!”
郑善佑忙道:“老,这事儿和有什么关系?那梁氏偷盗,却被侄儿媳妇指着鼻问,也是那赵氏的不是。”
这时候罗氏掀开帘就进来,步履匆匆:“老,都是儿媳的不是,儿媳不该在侯爷多嘴,让侯爷误会,让驹儿受委屈。”
“你有什么错,不就是仗着侯爷看重你,如今满心都护着你,你才有恃无恐是不是!”西府老这些年一向是顺风顺水的,罗氏也不敢多说,早养成了随心所欲的性,也就东府老才能略略掣肘住她。
“媳妇不敢!”罗氏忙跪下,抬起头,眼泪汪汪:“老,媳妇只愿两府和睦,从来不敢对东府有非分之想。媳妇不过本分做事,就是有一二疏漏的,也是能力不及,绝不是存心要扰得家宅不宁呀!”
说着就低下头抽抽噎噎起来。
金氏也忙道:“老,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对我和大嫂都是悉心教导,对二爷的前程也是殚尽竭虑,苦心谋划,若是真一心要谋划东府的爵位,那何苦要二爷去受那换窗苦读的苦,以后直接在西府过日,做个皇商,继承先老爷的衣钵不也容易?”
对金氏的话,老还听得进一两句,把事情前后想了想:“那驹儿媳妇吃了寒凉之物……”
罗氏又磕头:“回老,咱们西府的人,都口味清淡,府里也从来没有那虎狼药、阴毒物的,许是驹儿媳妇水土不服,又碰上事情多,身边没个老妈,难免就疏于保养……”罗氏的揣测都是顺情顺理的。
郑善佑冷冷一哼:“都过了快一个月,水土不服才发作出来!”还是觉得如意多事!
“都是那老虔婆,驹儿媳妇的婆也要霸占去!”媳妇老是知道崔妈妈如今跟着东府老的。接着老就道:“驭儿媳妇,你去跟你驹大嫂说,就说我说的,任二旺家的再不好,也是伺候过那薄命鬼的,让她把任二旺家的抬来做她院的管事妈妈,若是在不行,我就从这边给她送一个去!”
这真是意外之喜,罗氏压抑住勾起的嘴角,道:“老,这样怕是不行,驹大奶奶素来有主见,当初任二旺家的把未雪送过来,听她说,如今很不得驹大奶奶待见。”罗氏见老思想上转圜过来,不再盯着她,她就做出为难的模样来。
https://jiwufengbao.com/book/73727/2873871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