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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侠……女侠饶命……”拓跋器早已痛的面无人色 却是冷汗森森的连连求饶:“只要女侠……女侠饶了我 无论女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无论是黄金、白银 还是天下间的奇珍异宝……只要女侠绕我一命……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黄金白银 奇珍异宝 ……”眼前的黑影似笑非笑的冷冷出声 美眸中尽是冰冷的不屑:“你 就是用这些东西雇人去杀拓跋衍的 ”
什么 拓跋器重重一震 惊恐万分的盯着眼前的人 想要开口说什么 喉间却在一点一点缩紧 这种眼睁睁看着自己生命一点点消失的恐惧感蔓延四肢百骸 令他恐惧到了灵魂深处
“是……拓跋衍要杀我 可是我从來沒有想过……要杀拓跋衍……”他的脸很快涨成了猪肝色 嘶哑着声音说道:“是我的母妃……是她让她圈养的死士去杀拓跋衍的……我我是无辜的……”
死亡的恐惧可以让人六亲不认 为了撇清关系保命 拓跋器连他的母妃都可以出卖
“是么 ”那黑影低低地、轻轻地笑了:“可是要杀你的人也不是拓跋衍 是我 ”
“你你……你是谁 ……”空气越來越稀薄 拓跋器已然是不能再呼吸 可是听到她的话 他眼中渐渐黯然如死灰 却是不甘的问道
“沐缡孀 ”那黑影清冷而缓慢的道出自己的名字 手中猛地一紧 只听‘咔’的一声 拓跋器嘴角有鲜血溢出 软软垂下了头
至死 他的眼睛都睁得老大 眼中的惊愕不及反应便成了冰冷的死气……
沐缡孀缓缓收回手 拔下钉住他双手的两根钢针 沒了支撑 拓跋器的尸体轰然倒地 她慢条斯理的将染了殷红血迹的钢针在他身上擦拭干净 这才起身 看都不看他一眼便冷冷转身
一转身才发现 南宫瑾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不远处 她黛眉微微一挑 只淡淡说道:“你动作还挺快 ”
南宫瑾缓缓走近她 扫过她身后倒在地上 死相难看的拓跋器 狭长的凤眸中掠过一丝旁人看不懂的光绪 方才她杀拓跋器时乍现的狠戾冷酷 他看得清清楚楚 即便心中已有预感 她的过去绝不简单 可他却还是被她冷厉的杀人手法为之一惊
丝毫不拖泥带水 眼中沒有半分感情 仿若她杀的不是人 只是一个牲畜 而且她的杀人手法快准狠 俨然像一个训练有素的无情杀手 丝毫不给敌人反击的机会
他缓缓收回眼 看了沐缡孀一眼 眼中的异样转瞬即逝 俊白的面容上又恢复了轻松慵懒的神态 薄唇一勾 说道:“拓跋器一死 殿下表哥便再无掣肘 王妃这下心可安了 ”
“心安 瑾公子觉得我心安了吗 ”沐缡孀冷冷一笑 笑得自嘲讽刺
杀人并不难 可是杀了人之后 每每想起那一幕幕血色 即便是如何冷酷的杀人 心也难安 拓跋器该死 可是她自己又何尝不该死 十年來杀戮不断 有多少无辜的人曾丧命在她手中 若真是有因果报应 那她即使是死千百次只怕也赎不清她身上的杀孽
“王妃若是真的在乎自己心安与否 便不会冒着性命之忧千里迢迢的來刺杀拓跋器 ”南宫瑾脸色的笑意不变 只是眼中的神色深沉了几分:“王妃只在乎殿下表哥是否心安 瑾说得对吗 ”
自古以來 帝位相争 都避免不了血染金銮 亲手足相残相杀 踩着至亲的尸骨登上帝位的人数不胜数 拓跋衍和拓跋器终是会走上为了皇位而相残相杀的夺位之路
两王夺嫡 无论是哪一方成为最后的霸主 都避免不了要被史官载入史册 手足相残 至亲相杀的一页
为了让拓跋衍免遭天下人所唾弃与谴责 她甘愿替他杀兄夺位
“既是猜到了 又何必多问 ”沐缡孀美眸渐冷 她讨厌被人戳破心思的感觉
南宫瑾盯着她看了一会儿 薄唇边渐渐溢出一丝玩味 忽的说道:“王妃如今可欠了瑾一个好大的人情呢 要知道 又是偷军旗 又是扮士兵的 这个人情 王妃可不能不还 ”
果然还是被他那张讨厌的嘴说中了 沐缡孀冷冷扫过他 说起这个 她还是不得不佩服南宫瑾的轻功 当真是出神入化 只是沒想到这样好的轻功 他却是用來逃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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