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打张向北的人,是郑虎属下,半属家奴,随着郑虎一同搜捕太子,现在郑虎腿伤,在广平县休养,他们轮班守护,没想到吃顿饭的功夫,居然看到了郑虎的钱袋在旁人手中,这非偷即盗,故此下手毫不留情。
张向北悍然还手,此时他心中暗衬,是他请了这么多人来此吃饭,他一还手,这些人必定要跟着上来。谁料他还手之后,这些随他吃饭的人做鸟兽散,围在门口,不敢往前一步,倒是楼上又跳下来几个壮汉,三拳两脚,就将他打的只有挨打的份。
拳打脸,脚踢腹,张向北脸上开了染坊一样,青一块紫一块红一片。
余光中,张向北看到了要他来请客的苏阳,站在人群之中,笑的非常开怀,心知被对方诓骗,伸手一指,欲拖苏阳下水,只是话未出声,便已经被砸掉了门牙。
念头通达。
苏阳笑的开怀,旁边围观的人也是指指点点,在看热闹。
这县丞的小舅子在广平县作威作福,为祸一方,百姓里面多有怨言,此时看他倒霉,对老百姓们来说是大快人心。
毒打一阵之后,这几个兵便将张向北给捆了,压着张向北去寻找郑虎,如何处理张向北,要看郑虎如何定夺。
看着张向北凄惨的模样,百姓们是看的拍手叫好,不少爱看热闹的百姓一路跟着,就是要看张向北究竟是个什么下场。
县丞的小舅子固然厉害,但这些外地来的军爷一个比一个牛气嘞,就连本地周县令,对人家都是毕恭毕敬呢。
百姓们也都是心情舒畅,如同过年一般舒服。
坑了张向北一把,苏阳心情畅快,继续走在街上。
此次来到广平县城,苏阳有两件事情,其一是置办两身行头,今后这行走江湖,浪迹天涯,不能整天衣衫褴褛,被人看轻是小事,穿的不舒服是大事。其二则是找人学习绘画。
神笔有种种神妙,若是不能绘画,每天弄一些涂鸦,不仅自己束手束脚,也糟蹋了这一支神笔。
“若说丹青画作,那么首推我们这里的郭秀才,他的丹青画作,片纸尺幅,能值百两。”
苏阳打听的时候,有人介绍说道。
“郭秀才人在何处?”
苏阳问道。
“郭秀才住在七里。”
“哦……”
苏阳点点头,问道:“七里在哪里?”
七里是广平县一住宅区域,住在此地的人家资颇丰,多是衙门亲眷,也有本地豪强。
苏阳来到此处之时,只见这七里街头巷尾多有官兵,将此地封的严严实实,来往之人均被挡在其外,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出不来。
张向北被吊在大树上面,在树上哀嚎不止。
那个一直将苏阳当做真太子,在后面追的郑虎。此时腿上绑缚夹板,显然是腿伤未愈,在街道正中,坐在一个太师椅上,嘴唇青紫,面色苍白,旁边有两侍女为他撑伞,郑虎也在勉强吩咐着身边的人。
“这里有什么事,让官兵围的像个铁桶似的?”
苏阳询问围观的人。
不管是什么年代,都不缺乏这种看热闹的人,此时听到苏阳在问,旁边的人也就给苏阳说了情况。
据说这郑虎官爷能够捉妖,来到城中,便发现这城内似有妖物,自那以后就暗下手段,昨夜带着几个能手,一宿未眠,穷追猛堵,终于是将一狐妖逼入到了这七里中,现在正调动兵马搜捕。
“哦……”
苏阳点点头,眺望着七里之内,只见这七里内的家眷都被赶在街上,一个个战战栗栗,狗叫之声在里面沸成一片,一对对官兵在里面走来走去,像是在抄家一般。
也难怪郑虎的钱袋会掉在外面,只是今天是不能拜访郭秀才了。
苏阳转身便准备离去。
“我这房中兰花竹木均是精心培植,你们怎能如此糟蹋。”
“乒乒乓乓……”
“再给我乱叫,直接将你下狱!”
伴随着官兵的几声怒吼,里面的人声逐渐静了下来。
在这世道,官府拥有极大势力,随便的编织罪名,就能够轻易的将一人下狱,而进入监狱之后,是生是死全在官府手中,除非是宗族势力颇大,交游广阔,否则多半不敢和官府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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