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即便如此,在父亲破产自杀母亲另嫁他人没多久病死之后,沙都格外的感觉到亲情的重要。哪怕这亲情微小的可怜在沙都眼里都会夸张的放大无数倍。
他从睡衣里口袋里摸出一包香烟,香烟没有牌子。是在烟厂干活的朋友送给他的。里面的每一根都是朋友自己包裹的。
沙都站起身,左手拿着妹妹的信,右手食指和中指夹着一根香烟。微低着头,看着信,面色纠结。他缓缓将香烟烟头靠向蜡烛的火焰,燃了后,过了半响才抽吸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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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德瓦特随着神父的队伍进了城。他们这一天行走的速度是很快的。按照的德瓦特后来的回忆道:“我从来没有想过一个老人能走的那么快。快的好似身边逐渐刮起了狂风…当然没有狂风,但还是有风的。神父走的太快了…”
他继续道:“但从某种意义上,我更佩服修女们。这些女人披着闷闷的黑白衣物,双手捧着胸前的十字架,一个个都低着头也不看向前方。但她们没有固步自封,就那么跟在神父后面。就好像花与太阳…当然这只是比喻,她们不是花,神父也不是太阳。”
回到故事中。神父一行队伍进了城后,先是找了家非常简单的旅店。
在哪个年代,这还是比较稀奇的。因为一般的旅店都会配备着酒馆。因为这样无论是远道而来的人,还是本地人,都会喝上两杯。而往往喜欢喝上两杯的人却又往往喜欢多喝两杯。
于是他们喝醉了就会昏睡而倒,不省人事之后就会任人摆弄。于是开旅店的会找人手给他抬到房间里去,再然后这个人一觉醒来就要交两分钱。酒钱和过夜费。
不过神父带他们来到的这家旅店很特殊,没有酒馆。只是普普通通的付费过夜点。且开旅店的是神父以前的好友,也是虔诚的基督教徒。所以神父他们完全不需要付钱,并且直到他们离开前,旅店里都不会招呼新客人。
德瓦特没见过什么失眠当时,就觉得很厉害。于是在神父一个人吃饭的时候悄悄溜到他的房间去问这是为什么。
神父没有被他蹑手蹑脚后的突然出现吓到,且还放下面包,给他详细解释了一边。其实也就是讲了一遍他和旅店老板之间相识的过程。
等到讲完了,旅店老板恰好也在这时敲开了神父房间的门扉。他单手抱着一本厚重的《旧约圣经》,脖子上佩戴着十字架。浑身上下透露着绝对的虔诚。
他看到德瓦特出现在神父的房间里有些意外,但他毕竟是开旅店的,这么些年月形形色色的人,各式各样的事也是见多了,便就很快平静下来。
神父挪动了一下身子所冲的方向,正视旅店老板,先开了口:“华盛顿…这是头迷途的羊。我正想找个机会将他引导光明的路上,于是你来了。”说着神父抬了下手,向华盛顿怀中的《旧约》展了一下:“还带着《圣经》,这想必是上帝的旨意。”
德瓦特不知道神父是什么意思,却也不问,呆坐在靠在墙壁一侧的小木凳上,仿佛岁月静好。
按照中国的说法就是,华盛顿的慧根不错一下就明白了神父的喻意。于是只问道:“这样可以吗?洗礼等各方面的过程不需要吗?”
似乎神父是特例,他微笑地摇了摇头,道:“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人,每个人各不相同。时间却是在匆匆流逝。过程不过是给予结果的一种升华,不是吗?但那只是流于表面,真正的升华往往取决于其行动者的内心。”
神父说完微瞥过头,十分慈祥的,带着微笑看向德瓦特,用一种陈述事实的,却又温和的语气道:“以后,你就是基督教徒了。我会教导你教育你,传授予你知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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