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此时,擂台边一道香风向李尘扑来,伴随的还有急促的声音:
“尘哥哥,快走!”
原来是司马长青。
李尘抬手按在对方双肩上,眸子紧盯对方的杏眼,说:“你不相信我吗?”
“不……不是的,可……可无论如何你也不是他们俩对手。我也是刚刚才得知你和他们俩签下生死状。”司马长青一边焦急地说,一边忍不住泪水哗哗地流……
李尘对她虽然依旧谈不上有什么感情,然而再一次地亲身感受到对方对他的关心与不顾一切,心头不觉升起一丝丝怜惜。
没错,这会儿不说几个城主府丫鬟跑过来拉住司马长青,擂台边站立的城卫大统领也跨步而过,垂头拱手道:“小姐,快退回去,要是让城主发现,只怕你永远也见不到这小子。”
接着,他又抬头怒瞪李尘,“放开小姐,否则,我会以扰乱武会的罪名击杀你于此!”
隐隐地,一股狂暴的气势压迫向李尘。
但李尘傲然而立,纹丝不动,他抬过手,擦去司马长青粉嫩脸颊上晶莹的泪珠,轻声道:“放心,我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哦,听说这些天那女子一直在细心教你练武,怎么样?”
司马长青发现李尘如一月前那样,怪怪的,尤其沉稳得很,再也不是以往一心贪玩摸样,反而一改常态,说的,做的,都是武事。
如若自己不是和他青梅竹马、从小玩到大,真会怀疑自己认错了人;当然,她也发现周遭不少年少的目光望过来,她羞涩地低下头,后退一步,声音像是蚊子般,“我很好,师尊对我也很好。”
“快把小姐带回去!”大统领对几个丫鬟喝道。
“小姐、小姐,我们快走吧,要是被老爷发现,我们又要被责罚了。”一丫鬟惶恐得很。
李尘也劝道:“去吧,等会儿你好生看着,看着我如何将他们俩揍得连他爹娘都认不出。”
“嗯!”司马长青见李尘如此固执,芳心暗付:也许尘哥真的修炼了什么绝学,可不,爹虽然十年前击败李家老太爷,但爹一直忌惮李府,因为军方从来没查到,李家究竟是从何处迁移而来。
她抬起玉手,塞给李尘一物,就回身款款而走,尽显少女温柔,看上去绝不像是一个练武的,而且,一身武功还不错。
不想李尘忽又追问一句:“你师父一直在城主府吗?”
司马长青不疑有他,转头答道:“自从一月前传我一套剑法,就很少看到。”
“哦,去吧。”李尘挥挥手,心中不对劲的感觉愈发强烈,可他就是想不明白,为何不对劲。
等几个丫鬟簇拥着司马长青离去,大统领也冷哼一声离开,李尘才低头看看手中之物,赫然是一枚圆溜溜的丹,李明看到兀地惊喜:“天哪,这不是我李家珍藏的那枚武元丹吗?”
进而,李明忽又闭嘴。
李尘摇了摇头,收起武元丹,和李明继续走,走向参加武会的年少中。
一个穿着兽皮,背背箭篓箭弓的少年自来熟地举起大拇指,“尘兄太厉害了,居然能把这么美的姑娘追到手,还是城主的掌上明珠,实乃我辈楷模!”
“我认识你吗?”李尘的语气很冷。
但此少年根本不在意,凑近低声道:“尘兄,自昨天看到你毫不惧色吴敏、刘俊如,我就深深地被你折服,我叫巴纳克,你就称呼我阿巴吧。”
“额……”李尘观此少年虽然略显豪爽,但哪能这样称呼他?这不是白白被他占便宜吗?李尘不想搭理他,可是他还黏糊不停,“尘兄,我听说那两小子一大早就来放言,今天不把你大卸八块,斩杀擂台,从此退出江湖。”
李尘闻言冷哼,连蒙郡城都没去过的家伙,居然敢声言退出江湖,他们知道什么是江湖吗?
抬望眼,李尘却是没看到吴敏与刘俊如二人。
巴纳克见李尘爱理不理的,也总算有点眼力劲,闭上嘴巴,倒是李明给李尘解释,这边参加武会的年少,出身一般低下,作为云城三大家族直系子弟,亦或觉得自己一身功夫了得,几乎全在对面,对面,是指正面朝南擂台的东面。
当然,城郊、乡下贫民家的、山民家的年少,没人敢到那边去。
忽然,一道森然的目光射过来,吴家族长老妪的目光,紧接着,还有她沙哑的声音,就像喉咙里卡了一根鱼刺。
“城主,老身听闻武会之前有道开胃小菜,是不是先摆上来?”
司马豹闻听哈哈大笑:“不是你老大姐提醒,我差一点忘了,据大统领说,昨日小辈们有个生死战,要在今天武会第一个上场,也罢,我云城男儿都是血性之辈,双方上场吧!”
他话音刚落,一脸傲气的吴敏和刘俊如就顺着台阶跑上擂台,特别是刘俊如,指着擂台对面大喝:“李尘,上来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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