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背在后面,温言笑道:“天冷,畏寒的病症虽然好了,也得注意保养身体。出门多穿些,别太单薄。”
她见他眼中关切,也自责方才态度话语过于急切冰冷,倒是伤了两人多年的相知了,听得他这般说,低头看了下衣服,亦是温和笑意道:“知道了,又不是小孩子了,那我先回去了。”
巽恬点头,目送她离开。
他一步一步走到哪些被焚烧着的尸体处,诘问道:“村子里活着的人怎么处置?”
塔后林中疾步走来一个女子,正是退却了所有伪装的索樱,眉目旁是碧色的蛇状纹样,样子冰冷可怖。
她一身苗南疆苗绣的巫女衣裳,隐在夜里看不出轮廓,只有星星点点的银饰反射着微微亮光。南疆独有的发髻掺杂着长长的辫子,像极了一条条饲养的毒蛇。
跪下行礼道:“主人放心,这里的人会亲眼看见冤魂索命,婴儿一个个将男人塞进这百子塔。朝廷什么也查不出来,还会保守秘密。”
他声音里冰冷的没有温度:“可安排好了?”
“摄魂散已经用了几日,明日醒来一摧化,立时就有效果。”
“去吧,将这里的事处置好。”
随行的高手前来跪下:“圣君,查抄的证据是否送到江南分舵。”
他看着那些散在地上的证据,道:“这些东西先去复刻十份,全部运往京师。”
那人应声退下。幽灵来迎他,道:“主人,接下来是否按着这证据所示的官员,全部铲除?”
眼前的幽灵正是假扮毛毅又假扮秦韵的西贝,受训多年,暗地里主导巽恬示下的死士。
巽恬眼中冷冷的,斥责道:“糊涂,身居要职的几个当然要除去剩下的费这个精力做什么。本君早将名额定了,地方上掌握重要资源的人先从不起眼但是权利极重的人开始,一层层往上一个不留。你去吧,有人能顶上位置了,自然会要你除之。”
他转身看着百子塔上的黑烟,谁能算到这场梭罗之灾难他足足筹划了五年。从发现这里间接的向后庭供应紫河车到查清这里数十年不曾断绝的祸患之事。再令与此有深仇大恨的索樱调制几近乱真难以察觉的温毒,足足布局几年。为的,就是先制江南,再控漕运。最后借堇月的怒火与月氏的实力将地方官员与部分朝廷要员换成自己的人。达到步步蚕食的目的。
南容堇月万万意料不到,自己计划多年的计谋竟然会在自己实力受损的情况下,提前施行。结果竟是为他人做嫁衣。
秦韵总有不好的直觉,却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她不知身中的药,在涂抹薄荷油的瞬间消除了。
回道船上并无异常,蒙龑也未曾回来。她独自浸泡在水池里,闭目沉思。窗外窸窸窣窣的声音不可谓不残忍,不过她到底不想去阻止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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