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无忌头发花白了,手腕上伤痕累累,他曾经试图多次自杀,但是都被救了下来,现在他整个人疯疯癫癫,面对那些人的询问,老是前言不搭后语,毫无逻辑……
又是一次像往常一样的询问,那个头发花白,带着高度近视眼镜,头顶像是,铁丝网拉起来的飞机场的,乡村老医生问他:“你是谁啊?叫什么名字啊?”
“奥克?”宇文无忌冷冷的回答,现在他不是在那个神秘的科学实验室里了,而是在一个偏远乡镇的精神病院中,低矮的平房,老旧的办公桌椅,一看就是经济欠发达地区。
“你是谁啊?”有着浓浓西北口音的医生再次问他,“你到底是谁啊?你是不是叫宇文无忌啊?你今年多大了啊?”
“300岁?”宇文无忌挠着头,“更或许是三岁……。
老医生直摇头:“你这娃儿,明明还不到三十咧,你自己心里没数吗?说你到底几岁啊?”
宇文无忌痴痴的笑着:不知道啊,俺也不知道俺几岁咧……
老医生:你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到这里啊?
宇文无忌摇头:不知道啊。
老医生:你知不道这里是哪儿啊?
宇文无忌:不清楚,总之不是幼儿园……
老医生:为什么不是幼儿园?
宇文无忌:没有漂亮的小姐姐啊……
老医生:……
这间医院的院子不大,里面有两棵高大的杉树,一棵已经死了,干巴巴的树皮剥落了,露出了黄白的树干。宇文无忌正坐在那棵死掉杉树下面的草地上,看着一块石头发呆,这时一个护士过来,“你看啥子咧?”
宇文无忌赶忙抬手,示意那个护士不要说话,然后转过头嘘声道:“我在跟我女朋友说话呢……”
护士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女朋友?你个傻子儿,哪里来得女朋友?你不是还单身吗?
宇文无忌:我女朋友就是不存在啊,我就是在跟不存在交流啊,这你都看不出来,你是不是傻了?
护士的脸,像是吃了苍蝇一样的恶心。
宇文无忌躺下:哎呀,这太阳晒得暖洋洋的,让人巴适的很啊,你别在这里挡我阳光,走走走……赶紧一边子去……
这里生活怎么说呢?惬意,先前经历的那一场仿若一场梦幻,到底是他疯了,还是这个世界是虚假,宇文无忌不在去追究了,感知即真实,活在当下有什么不好?有吃又有喝,还能奢求什么呢?
天空的太阳,照的人身上温暖无比,宇文无忌抬手,张开五指,挡住阳光,眯起眼睛看过去,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那个云游四方,为了活着寻找一点,意义而匆匆的自我,仿佛正在篝火前面,豪饮美酒,大口吃肉……
那段或许虚假的放荡人生,也许就不曾经存在过,现在的他只是个因为受不了压力,想要抑郁自杀的社畜,住在这间偏远宁静的乡镇精神病院,过着悠闲没人来打扰的生活。
如果再给你一次那样机会你会怎么选择呢?这个问题一直在宇文无忌脑海中,他还会去选择那样恣意妄为,不计后果的胡闹吗?或许不会,但是更大的可能,他还是会,因为他没得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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