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徐子玉和吴惟华对视了一眼,这醉玉楼乃是教坊司所有,出入的都是达官显贵,平民再有钱也进不来,一般情况下没人敢在这里闹事。
下一刻,徐子玉便震惊的看到,自己带来的几个家人鼻青脸肿的逃进了房间。
“怎么回事?谁敢放肆!”徐子玉勃然大怒。
“是我,子玉兄,你又能如何?”一个清朗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然后便看到王业泰那张嚣张的面孔。
徐子玉闷哼一声道:“业泰贤弟,有什么话对我说便是,咱们都是有身份的人,何必拿下人撒气。”
王业泰笑道:“你家的狗不长眼,竟然敢拦我的去路,只好打他们一顿了。子玉兄,我的来意你应该清楚。人都说有两种钱不能欠,一种是青楼姐儿的嫖资,再就是赌博的赌资。子玉兄,咱们事先可说的清楚,也是愿赌服输,你堂堂定国公世子,竟然赖那区区九万两银子,传出去不怕丢脸吗?”
徐子玉脸色铁青道:“谁说要赖账了,你总得给我一些时间筹集银子才行。”
王业泰摆摆手:“以你定国公府的家境,区区九万两银子根本算不了什么,哪里需要时间筹钱,你不给的原因只有一个,便是想赖掉老子好不用容易赢的这笔赌债!
徐子玉,老实告诉你,想赖老子的赌债门都没有!来人,给我把他绑起来!”
“王业泰你敢?”徐子玉大怒,然而话音刚落,张旭便带着几个家丁逼了过来,张旭带头砸翻几个试图阻拦的下人,一把便抓住了徐子玉。
徐子玉试图反抗,但他这种养尊处优的贵公子如何能和这种天天训练的家丁相比,大骂声中被张旭用绳子紧紧捆了起来。
若是以往,张旭等人还会顾忌徐子玉的身份,可自从跟着王业泰出城走了一遭后,一个个胆子变得奇大无比。
徐子玉在骂个不休,王业泰不耐烦道:“给我用袜子塞住他嘴!”
“好嘞。”张旭答应一声,竟然真的脱下袜子,在徐子玉惊恐的目光中往他嘴里塞去。
“你他娘的几天没洗脚了,真臭!”王业泰扇着空气,怒斥道,张旭只是嘿嘿笑着。
“你们几个去给定国公府送信,告诉老公爷,就说徐子玉在我手上,黄昏之前把欠我的九万两银子老老实实给我送来,不然我便扒光徐子玉的衣服拉他游街!”
王业泰厉声对几个徐子玉的长随道,然后摆摆手命人把他们赶出了醉玉楼。
“惟华兄,是留在这里看热闹还是就此滚蛋?”王业泰又笑着对吓得缩在一边的吴惟华道。
“我这就走,这就走。”吴惟华连声答应,迈步就往外跑,根本顾不得被绑着的徐子玉。
就在王业泰强闯醉玉楼抓住徐子玉时,定国公府,定国公徐希皋刚刚送走了从宫中过来的太监王承恩。
虽然徐希皋年过半百,又是国公之尊,却不敢对王承恩稍微有懈怠之心,因为王承恩是崇祯皇帝身边亲信之人。
然而王承恩一走,徐希皋顿时脸色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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