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气就叹气,干嘛要说这么干瘪的身子!
本姑娘为了这苗条的身姿放弃了多少垂涎欲滴的美食!
简直丧心病狂——等等,话说,换衣服就换衣服,把我手给反绑了是几个意思?
张晓墨怒喊:“流氓、土匪、无耻败类!”
然而,鸦雀无声。她完全就是有思维意识的植物人!
祖宗爷爷,你怎么不早点说你画的这个世界还能点穴啊,要小墨来这么危险的地方,怎能那么小气的连个金手指都不给呢,小墨要求也不高,能保命就行啊……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忽然花轿外面有两个人低声嘀咕了起来,另一个忙嘘了一声,警惕的说道,“这事咱们权当什么都不知道,烂在肚子里就好!”
“话是这么说,可那一个大活人,怎的突然变成了一个大陀螺了呢?”
俩人沉默片刻,其中一个义愤填膺的说道:“那喻家少爷生的满目黑疮,浑身恶臭如跌入粪坑的狗,这也就罢了,偏偏仗着家里有点钱财,在外面胡作非为,蛮不讲理。实不相瞒,去年这个时候他还当街抢了我亲戚家的姑娘,幸而我亲戚拿命与他相抵,这才救下了那可怜的孩子——娴儿姑娘当真要嫁了这种人,怕是要吃一辈子的苦,要我说,这种人也就只配娶个陀螺!”
“我也略有耳闻,的确是有些品行不端……”
声音虽低,张晓墨也猜得出这说话之人是何等的气愤,此时怕是已经握紧了拳头,恨不能将那喻家少爷痛扁一顿!
张晓墨在心里叹了口气:如果祖宗爷爷能给我个什么金手指,我也可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除了这人神共愤的大坏蛋,可如今——这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花轿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晃了起来,第一次坐轿子的张晓墨竟然没有晕轿——她在心里嘀咕着,是了,好好的一个大活人怎么会突然变成了一个大陀螺呢,怕不是那娴儿姑娘压根就不想嫁吧!
唉,在这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旧时代,女儿家的未来怎么可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虽然没干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但代替这位可怜的姑娘出嫁,大概是我张晓墨长这么大做的最不可思议的一件好事了!
可是转念一想,如果自己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跟那未曾见过面的喻家少爷成了亲,不也是狼入虎口…呃,羊入虎口?
花轿猛然间停住了。
“崔荆兄弟,适才咱们酒家小憩,怎突然不见了你!”
听声音,是周总捕头。
“周总捕头见谅,崔某也是给主子办事,适才发生的那件事,崔某不敢有片刻隐瞒——我家老爷闻听此事大发雷霆,崔某……”
周总捕头忙说道:“适才的事乃是误会,崔荆兄弟怕是眼花了,不信你可再仔细查验清楚——李大姐,有劳!”
“哎,刚才风大,怕是尘沙蒙蔽了各位的眼睛,我李媒婆那是十里八乡远近知名的大媒婆,我李媒婆说成的亲事,无不美满幸福,娴儿姑娘温婉乖巧,恪守家规,便是咱们在酒家休息那半刻钟,也不曾下花轿一步!”
这李媒婆夸完了自己,貌似正待要来掀轿帘,那叫崔荆的连忙解释:“非是崔某阻拦,实在是我家老爷震怒,差了崔某来回了这门亲事,崔某实在抱歉!”
呃——这是被拒婚了吗?
事情已经到了这种无可挽回的地步了吗?
我还想见识一下那位无恶不作的大坏蛋,连出三十六计耍的他团团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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