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响起划破天际。
小伙子口中紧跟着爆喝一声‘驾’,拉车的马儿撒开蹄子,快速向着青牛村奔去。
骨碌骨碌,车轱辘快速转动着,薛母还是觉得太慢了。
薛母从没觉得青阳镇到自己这段路是如此的漫长。
终于,家近在眼前。
马车停了下来,薛母蹭地跳下车,连忙扶着李老先生进了院。
此时薛家人都围在院内,小颖还伏在薛父的身上哭着。
李老先生一眼就看到了院正中的薛父,薛父此时已昏迷了过去,伤口已经开始发炎,他的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
“将病人搬到房间里去。”
“另外在找些油灯,有多少拿多少,不够的去四周邻里借一些。”
李老先生一落,薛家众人顿时忙活了起来,将薛父搬进了房屋,四周点上了十几盏油灯,将屋里照得透亮。
李老先生先给薛父服下了一颗润白的药丸,用水给薛父喂服了下去。
随后命人将其四肢牢牢绑住,将缠着布条的木棍让他咬着,打开药箱,用棉沾着高浓度的酒,擦拭着伤口。
“呜......”
剧烈的疼痛陡然将薛父疼醒,四肢紧绷,口中发出呜呜声。
薛母捂着口,看着自己的男人这般凄惨的模样,她的心都要碎了。
薛父呜呜叫了好一会,又疼晕了过去。
李老先生已擦拭完毕,趁机快速将胸口的伤口缝合,然后涂上药膏,用绷带缠了三圈。
做完这些,已过去了一个多时辰。
李老先生,洗了洗手,缓缓开口,“老夫尽力了,至于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的造化了。”
说完,李老先生往外便走。
薛母急忙道拿出了两颗灵石递给李老先生,“多谢老先生,这些酬劳,还望您不要嫌弃。”
李老先生推了回去,“如果他明天还活着,再送来不迟。”
说着,李老先生又向外走去。
薛家人想要挽留李老先生吃口饭,李老先生未从,与徒弟小武赶回了青阳镇。
薛家其他人看了一会薛父,也都各回各屋了。
薛父紧闭双眼,小颖哭累了,早睡过去了。
寂静黑暗的小屋内,薛母守在薛父身旁,看着床上的男人,眼泪簌簌流了下来。
“孩他爹,你可一定要挺过来啊,你要是挺不过来,我跟小颖还有阿呆.......”
“阿呆......阿呆呢?”
薛母陡然惊醒,之前一直忙着孩他爹,却一直没看见阿呆。
“阿呆......阿呆......”薛母惶恐地喊了起来。
孩他爹已然是这个模样,若是阿呆再出了什么事......。
“阿呆........阿呆.......”
薛母大声喊着,双目浮现丝丝血丝。
此时在青牛山巅,阿呆大哭着,“陆师......陆师你在哪啊,求求你救救我爹,呜呜呜......。”
他已经哭喊了一个多时辰,嗓子都有些嘶哑了。
青牛山某处断崖上,陆柔忍不住骂道,“哭哭哭,就知道哭,烦死了。”
“爹,要不你就去吧,他再这么哭下去,女儿都要都没心情入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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