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眼巴巴地望着他,眼里、脸上可怜兮兮地。贺礼心头叹气,面上笑着,认真保证:“真的!保证!对了,我给你买了好多东西,走,我们回去拿出来看看。”
也没把贺鱼放下来,就那么抱着往家走,一直抱进家门口,到房檐下才放下来,胡狗笑吟吟地看着兄妹俩儿亲密的样子,从箩筐里拿了自己的东西,交待道:“阿礼,把东西归置了就过来吃饭。”
“知道了,我很快就过来,阿狗哥你先过去吧。”
贺礼抬头朝胡狗笑了一下,又埋头给贺鱼找箩筐里给她买的东西——
崭新的头绳、新的头花,最重要的是,能治疗冻疮和皴裂的膏脂,这东西买一小盒比盐还贵,是贺礼所有买的东西里价钱最贵的。
胡婶做人是真好,贺礼把贺鱼托付给她,贺礼回来的时候注意到了,贺鱼一身干干净净地,手脸也被洗得干净,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也没见她饿着冻着,可见是用了心认真照看的。
这胡家母子这般品性,真是值得结交的人家,他确实该去谢谢人家。这般想着,给贺鱼把红头绳和头花戴上,没脸没皮的夸赞了她一通,夸得贺鱼都不好意思了,贺礼才拿上他给胡家买的东西,准备过去吃晚饭。
除了笔墨纸砚和给贺鱼的东西,贺礼买的都是生活用品,油盐酱醋都买了,一买还买的双份,打算自家留一份,给胡家一份。直接分钱胡狗不答应,给东西他总不好拒绝了。
把东西送过去,贺礼一句“不要就扔出去”的话,终于堵得胡狗母子收了东西,在胡家吃了饭才带着贺鱼回家,给她洗了手脸后,抹上膏脂,终于不再听到她喊疼。
看着贺鱼睡了,贺礼躺到自己的榻上,明明很累,却一时竟然睡不着,心里盘算着——
靠文章敲开郑氏大门,卖麦绰子给郑氏的事情,只能是一锤子买卖,做过就不能再做第二次了。
这次卖给郑氏麦绰子总共得了五十贯,买东西花了十多贯,还剩下三十多。半年之内基本不需要再买什么东西,俭省些应该都能攒下来。但是,后面呢?后面该怎么办?
坐吃山空是不行的,当家不是这种当法儿,还是得寻个能养活他和贺鱼的营生做,得有收入,可惜韦城县太小了,环境又封闭,贺家已经在这里生活了三代,熟悉的人太多,反而不好施展。
不过,好在现如今家里存粮多,也略微有了积蓄,手里有粮有钱,贺礼心里的底气也足了几分,不至于再像过去吃不饱的时候那般焦虑。
贺礼想了半宿,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第二天在驴叫声中醒来,一边喂驴一边决定还是先调养身体,尽己所能的把身体调养好,其他的,暂且顺势而为就是。
最后,暂时找不到其他营生,也不想学原身去城门口摆代写书信的摊子,贺礼就搁家里读书练字教孩子,闲暇了带着贺鱼去洛水河边钓鱼来打打牙祭,眼看着贺鱼脸上、手上的皴裂渐渐好了,小脸儿也肉眼可见的红润起来,韦城县突然热闹起来——
李密要在南郊祭天了!
那一日,贺礼正带着贺鱼在河边钓鱼,听得马蹄声哒哒,好奇的回头看一眼,却见程咬金带着人,正奉着一个中年男子骑马而行。见贺礼带着妹妹正蹲河边钓鱼,程咬金驱马紧赶两步,与中年男子说了两句什么,调转马头过来:“前面是贺小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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