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礼是不抗拒出名的,其实不管在古代还是现代,人只要出名,当然,是要好名声的那种出名,基本上对自身都会带来帮助。
贺礼现在的处境,有些名声也是好的,别的且不说,如果他有好名声,将来他穿越战区的时候,名望就能变成他的护身符,能保他和贺鱼的平安。
贺礼在这边扼腕,李密却好奇的向郑太公打听起他的文章来:“这位贺小郎的名声,先前我也曾从义贞处听说过,知晓他虽年轻却有见地,如今方知这位贺小郎的才华不止于此,不知郑公可否方便告知贺小郎写的是何文章?”
郑太公当下便问郑十六:“小十六,可记得贺郎之文章?”
郑十六恭声答道:“回太公,侄孙记得。”
“好,且背与李公听听。”
“喏。”
当下,郑十六便声音朗朗的背诵出来,贺礼的感觉就跟公开处刑一样,羞耻万端,果然当初就应该仔细斟酌下词句的,文采太一般了,黑历史啊黑历史。郑家到底是谁出的主意?千万别让他知道,让他知道是谁,看他怎么收拾!
贺礼在这边暗自懊悔,李密与程咬金却听得惊奇连连。贺礼这篇文章,就如他自己所说的一般,文采实在不咋地,但胜在内容好,他是穿来的嘛,知道历史大势,自然知道各路反王的优势与缺点,也知道大隋朝廷的现状和发展态势,知道的多,评述起局势来,自然是妙论迭出,颇有见地,哪怕只是一篇没什么文采可言的文章,但因为精彩的评述,自是十分的亮眼和惊人。
听得李密连连看了他好几眼,程咬金连连叹道:“密公,贺小郎之才,先前属下便向密公说过,也曾起过向密公推荐之心,只是当初被他拒绝了。”
这话一出,不止李密,连郑家人也看向贺礼,贺礼不慌不忙,笑着拍拍藏在他身后不出来的贺鱼,坦然道:“程将军确实说过,然礼家中尚有幼妹需抚养,并无职事之心,多谢看重。”
郑太公自也看到了一直藏在贺礼身后缩着不出来的贺鱼,这才是贫寒出身的孩子当有的姿态……这么想着,郑太公不禁恍惚了一下,想起某件事来,不由深深地看了贺礼一眼,开口询问道:“不知程将军与贺小郎又是如何相识的?其中可有什么趣事,可方便告知?”
然后,两方就这么当着贺礼本人的面,把各自与他相识的过程说了说,说完,各自面面相觑,看贺礼的眼神真的很一言难尽——
这人做事,看着是机智的,方方面面俱到,要谋略有谋略,要胆量有胆量,只是,做的方法,怎么就那么叫人一言难尽,难以评述呢?
局面诡异的沉默了片刻,李密不愧是要干大事的人,率先从沉默中挣扎出来,朝贺礼道:“瓦岗于南郊设坛祭天一事,贺小郎应该听说过?不知可有前往观礼之兴趣?”
自是想去的,别的不论,旁观历史事件,顺带认识一下历史名人,对芯子里的灵魂是个穿越者的贺礼而言,就是一个极大的诱惑。虽说这是真实的历史时空,不是隋唐演义,但瓦岗的好汉们,贺礼也是有兴趣见见真正的长相的,古代的画像,众所周知的原因,跟真实相差都有些远,把脑海里的纸片人跟真实的人划上等号,还是一件挺有意义的事情。
于是,贺礼也不矫情,答应道:“多谢李公相邀,是晚生的荣幸,若不嫌晚生卑陋,晚生定会前往观礼。”
“甚好,如此,我便等着贺小郎莅临。”
说完,李密朝郑公行了一礼,道:“时辰已晚,在下还有事,郑公呢?”
郑太公道:“老夫受邀观礼,左右还有些空闲,便不多叨扰蒲山公,与贺小郎小聚一番再过去。”
“如此,某便先告辞了,稍后郑公进城,自会有人招待,告辞,稍后见。”
“稍后见。”
李密、程咬金带着人离开,贺礼的鱼自然是钓不成了,便收了鱼竿,牵上妹妹,准备与郑氏的车队一起进城,突然想起一事,赶紧问道:“郑公,晚生有一事请教,烦请郑公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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