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俊生走到门外一看,只见作坊门口站着兴源染布坊的东主王兴源,笑着上前拱手道:“原来是王东主,我一直等王东主过来取剩下的五十缗钱的货款,奈何王东主一直不曾前来,走走走,我们回铺子里把账结了!”
王兴源却是脸上颇为尴尬,拱手连连作揖道:“实在对不住赵掌柜,上次讨债之事实在是王某有不得已的苦衷,当时姚德生仗着自己财雄势大,逼迫我与他同谋,就是想逼着赵掌柜把店铺卖给他,王某也是没办法,不得不屈从于他,至于那五十缗钱的货款,不着急,不着急!”
赵俊生笑道:“我也知道王东主有苦衷,可以理解,我也不怪王东主。王东主这次既然不是为讨债而来,又是所为何事呢?”
王兴源连忙拱手道:“王某为上次之事一直深感不安,好在姚德生也算是恶有恶报,不再为害。今日王某在德胜楼订下一桌酒席,特地过来请赵掌柜明日酉时前去赴宴,是为赔罪,还请赵掌柜一定要赏脸!”
赵俊生推辞道:“这就不必了吧?又不是什么大事,我很理解王东主的难处,也不会怪罪!”
“不不不,这是王某的一点心意,赵掌柜若不去,就是还不原谅王某,王某实在没脸再见赵掌柜了,那五十缗钱的货款不要也罢!”
赵俊生见对方这么说,只要答应道:“好好好,我去,我去!不过一码归一码,欠款还是要还的!走,咱们向去店里把欠款结清!”
“那······那王某就却之不恭了!”
赵俊生在铺子里把欠王兴源的五十缗欠款结清,站在铺子屋檐下看着王兴源钻进马车离去,他心下不得不感叹王兴源这个人不愧是一个商人,当时两人实际上已经闹翻了,如今此人却还能够舔着脸过来赔罪,脸皮够厚。
风三走出来说道:“姑爷,我怎么感觉这人有些不怀好意呢?”
赵俊生诧异道:“不会吧,我怎么没看出来?”
“我也看不出哪儿不对,不过您想想,这种人的城府太深了,跟这种打交道必须得小心谨慎,若是被他卖了都不知情那才叫一个惨!”
赵俊生笑道:“放心吧,只是吃顿饭而已!”
傍晚时分,几个做试验的堡丁回来向赵俊生报告:“姑爷,我们找牛皮和羊皮摩擦马裤几万次,手都磨得脱力了,也不见把这裤子磨破,我们看这裤子足够用了,您看看,牛皮都磨光亮了,裤子啥事都没有!”
赵俊生拿过牛皮和几件马裤一一看了一遍,这几件马裤上没有起毛,看来耐磨度比一般的布料还要好,点头道:“不错!”
赵俊生为了增加马裤的耐磨度,原本是想在裤子的臀部和裤管后部缝上一层薄羊皮,但是用羊皮的成本要高出一半以上,这让赵俊生放弃了这个打算。
通过实验的结果看来,这马裤的耐磨性是够用了,接下来就是要拿去给万度归过目,征得他的肯定,如果获得通过就能大规模生产了。
事不宜迟,赵俊生当即带着几件半成品前去求见万度归,为何是半成品?因为这件马裤是用没有染色的布料缝制而成。
来到太守府时已经是华灯初上,赵俊生递了帖子给门前在站岗的兵士,很快被引到太守府的后堂见到了万度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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