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卿在三句两句话间已经搬了不少尸体了,闻言奇道:“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一把剑。”
陈小七见闵卿进度极快,而且对他的话似乎完全没放在心上,生气地解释道:“谢嘉真要斩杀旧神躯,成就尸圣,是他修行路上的大进益,不是要真死,你别管!”
闵卿笑了笑,问谢七:“是这样子吗?”
谢七温和道:“斩尸成圣,确实如此,但一旦破茧成蝶,也就重获新生,他不再是谢家人,也不会得到天青的认可。”
闵卿撇撇嘴:“让我猜猜,他正好又是这世界上最后一个谢家人了,对吗?”
谢七认可了闵卿的猜测。
“怪不得要找人帮忙,”闵卿看了看无可奈何的陈小七,“天青不能让谢嘉真获得进益,是为了它的权柄。”
“这剑奴虽然说是奴,却有自己的主意,不偏向你,倒偏向被你操纵的谢家人。”闵卿毫不留情地揭短。
倒也有趣,看似谢嘉真掌控着天青,实际上却是天青握着谢家世世代代的命运。
谢七叹气:“这是我弄巧成拙了。但他毕竟有用,又无法妨碍你,还请你暂时留着他的性命。我跟老头都被设下了限制,那个憨子要是醒过来了,你替我们兜着点……”
最后提醒道:“天青是镇魂剑,如果来不及打断嘉真自杀,便一定先他一步用天青钉穿他的灵台,把他的魂魄锁在身体里,等我或者老头醒来再想办法。”
“哦,”闵卿随意应了一声,待谢七消失,停下了挖尸的动作。
陈小七站在离闵卿不远的地方,冷冷地“哼”了一声。
闵卿问他:“这谢七说的是真的?”
陈小七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是。”
陈小七竟然知道谢七与她进行血脉感应的对话,看来是真的与这把剑有所联系了。
闵卿眼珠转了转,提着剑向他走去。
陈小七见状不妙,猛然后退,却还是被闵卿铁箍一般的左手给抓了个正着。
陈小七额头青筋直跳,道:“你别乱来!”
闵卿完全无视他的个人意志,把剑柄塞进陈小七的手中,又牢牢捉住这只手,翻过来向自己的心口戳过去。
一截短短的剑尖没入闵卿的心口,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闵卿撇撇嘴,把剑抽出来。
她胸口流了两滴血,很快便愈合起来。
闵卿奇怪地问:“不是说你没办法伤害我吗?”
“你先放手……”陈小七虚弱地说,“我的肩膀要被你给捏碎了。”
闵卿表示拒绝:“事实证明,你是有办法伤害我的。”
“那是因为天青的对我的命令在一切规则之上。”陈小七不情不愿地解释道,“虽然拿着天青的是你不是谢家人,但伤害你的动作却是是它正在做的。”
闵卿思考了一下,道:“你告诉我怎么唤醒那个最天真的天青,我就放了你。”
“你如果不对嘉真动手,我也不会吃力不讨好地和你作对。”陈小七的语气变得有些急切,“天青再傻也有只为谢家人服务的原则!”
“迂腐,”闵卿鄙视道,“你虽然沦为剑奴,但好歹也算万物灵长,器灵也是灵,它的想法……”
“嘉真!”闵卿忽然魂魄一震,那个年少的天青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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