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传话的太监不是别人,正是为大殿下献上鲁班锁古图的李进忠,大殿下倒是没有真的剁了这太监,虽说当时鲁班锁被五殿下解的利索让他有些气恼这奴才夸大其词让他丢了些颜面,但事后想想,这鲁班锁为古图确实不假,而作为制作者自然明白鲁班锁其中的奥妙不是什么人都能解的,或许只能说这皇弟天纵奇才吧,倒不能怪罪这奴才的一片心意。
实际朱由校哪里知道,五殿下前世玩得鲁班锁太多了,可不是这区区十来个能难为住的。
大殿下虽不欲为难李进忠,但总归让他丢了些脸面还是要训斥一下的,于是不等李进忠往下说便哼道,“你这奴才,上次不是说那鲁班锁无人能解?倒是还没出我这宫门就被皇弟给破的一个不剩了。”
李进忠本想与大殿下多说说这生辰宴的事的,可听了大殿下的话却是一阵诧异,这鲁班锁虽说无人能解有些夸张,但大明朝虽说能人无数,可会解鲁班锁的真可以说是万中无一,但毕竟是宫中混了几十年的老太监,李进忠也不辩解反而是连忙告罪道“大殿下恕罪,奴婢妄言了,不过也只有五殿下这天纵之姿才能解开这鲁班锁,旁人是万万不行的。”嘴上拍着马屁,李进忠心里想的却是那个出了名的草包竟有这等能耐?
李进忠低头答话,没注意五殿下一直打量着他,不为别的,因为这就是后世鼎鼎大名的九千九百岁魏忠贤。
“你就是李进忠?”五殿下昂着头一边打量一边问道。
这李进忠现在是在西李选侍宫中伺候,而大殿下的养母正是西李,是故李进忠与大殿下接触较多,而五殿下的养母是东李选侍,自然不认得李进忠。
“回殿下话,奴婢正是李进忠。”老太监谄媚的回道。
“听闻你进宫前原本姓魏?”
不仅是李进忠,包括朱由校、锦绣都是一惊,连他们都未曾听过的事情这位向来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五殿下是如何知道的,而李进忠更是有些不安了,他本姓魏虽然不是没人知道,却也是极少,而五殿下与他向来没有来往,竟把这隐秘的事情都了解到了,到底所为何来。
李进忠越深思越是惴惴不安,再想想鲁班锁,他越是觉得这个十岁少年有些不简单,或许以前的不学无术形象都是掩人耳目的吧,在宫中装傻充愣不失为一种明智的生存之道。
诸多心事的李进忠却不敢隐瞒,答道“殿下明鉴,奴婢入宫前本姓魏,怕辱没了祖宗,所以改姓名为李进忠。”
“以后没事多到小爷宫中走动走动,少不得你的好处。”
五殿下的话让李进忠稍安了心,看来是得这位主子赏识了。
“任凭殿下差遣。”
“以后没外人的时候就不要叫殿下了,叫五爷。”五殿下不仅是对李进忠说的,包括朱由校宫里的一干人等,当然不包括朱由校,让自己皇兄叫自己五爷,他还没觉得自己活得够长。
所有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有违礼法啊,只有锦绣已经习惯了,这叫法已经在这位爷的宫里施行一些时日了,只是她不知道缘由,实际上这是五殿下在为出宫微服私访做准备呢。
所有人还在为这称呼纠结的时候,李进忠已经表明态度了“是,五爷。”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叫一个十岁的小子叫五爷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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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毫不迟疑,而且毫无违和感,这就是李进忠说话做事的艺术和能人所不能的地方,后来权倾朝野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听闻你入宫前家里排行老四?”
“回五爷,奴婢不敢,以后奴婢就排行老六了,爷您叫我小六就成。”
“有前途,我看好你。”五爷扬起手,于是李进忠就很自然的沉沉肩,把自己放到一个五爷最舒适的高度,让这位小爷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以示嘉许。
李进忠这真叫一顿操作猛如虎,大殿下宫里的小太监们都看呆了,心里都暗暗佩服,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好了,闲话说完,六儿啊,说说这庆生宴是怎么回事,李选侍让你过来应该不止是传个话这么简单。”热闹过了,五殿下终于是有些严肃的把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虽然是皇长孙的束发之年,却也不会让自己那位不问朝政不管子孙死活的皇爷爷放在心上,这又是庆生又是家宴的,其中必有事端要在晚上发生。而五殿下之前的一番作为只是担心这老奸巨猾的李进忠有所保留,故而敲打敲打罢了,李进忠的一顿操作也让五殿下彻底的放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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