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昏暗的小平房,有一老汉在一脸愁苦的坐在他的板床上,他犹豫了许久,这才将手中的老式小灵通拿在手中,一拿一放,这个过程持续了半个钟头之久。
另外他的床头还放着一张冰冷的纸张,纸上开头写着几个大字检查报告,下头的小空格内还写着某某某身患胃癌末期的诊断。
忽然,老汉的脸忽然出现了一阵诡异的抽动,一股强烈的刺痛感从她的腹部直充他的脑门。
随即老汉抓在手中的手机,从手指间滑落在了地上,吧唧一声,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老汉本想弯下身与将手机捡起来,却发现自己动一分腹部的剧痛便会加一分。
于是,他只能吃力的将颤抖的自己双手放在肚皮之上,用挤压的方式寻求片刻的感官转移,可惜令他越发绝望的是发现疼痛感并未有丝毫的减弱并且越来越强,痛的他直直挺在了床上。
此刻,他的额头已经渗满了汗,白背心也早被汗水所浸湿,承受着巨大疼痛的疼,没有止痛药的帮助,没有亲人在旁,他也只能咬着牙,独自挨过这一阵刻苦铭心的痛处。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老汉苍白的脸慢慢恢复了原本的红润,躺在床上好似睡着的他,吃力地用双手将自己摇晃的身体撑起慢慢从床上坐起来,随即他转头用它浑浊的双眼打量了一番,他做了好几十年的房子。
房子很小差不多才20平米左右,有一个洗手间,洗手间内安置着厨房,在客厅内放着他平日里安寝的一张床,还有一个床头柜,剩下的地方几乎被各种塑料瓶以及报纸等等所堆满,一股难闻的恶臭无时不刻不回荡在这个房间之内。
老汉睁着泪眼婆娑的眼睛,最终他的目充定格在了床头柜的一个相框上。
里头是一张合照一张,有他曾经的“家人”。
他的老婆已经去世好二十多年了,相片里两个半大的男孩子,还有老汉疼爱的抱在怀中的一个小女孩,如今已经长大成人,各自有了自己的家庭。
随即,他颤抖伸出双手,将放在床头柜上的相框拿在手中,跟其他物件不同的是这个相框却是一尘不染,上头的玻璃被老汉擦得一点灰尘都没有,显然平常老汉经常擦拭这个相框。
老汉呆呆的看着相框里的那张合照,看着曾经他们一家人布满笑容的脸,顿时从心底里冒出了一抹复杂的笑。
随即,他又皱紧了眉头,在经过了漫长的意识斗争之后,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将目光落在了还静静躺在地上的那一部小灵通上。
由于刚才的病痛为他带来的身体负担,还没让他发缓过劲来,他只能咬着牙,将自己的身体吃力的往下弯,用手捡起在脚边的那一部小灵通,又转过身从自己的枕头底下,拿出了一本泛黄的通讯录。
翻开通讯录的第一页,上面的铅笔字已经褪色,似乎已经是好多年前记上的了。老汉只能用夹在通讯录上的笔,将自己疲倦的双眼扯得老大,观察上面留下的依稀笔痕,一笔一笔的勾勒出大概的号码,如此简单的操作他就花了十分钟的时间。
最后,终于将通讯录上的三个号码重新勾勒了一遍,最上头的那个写着他大儿子的联系方式,随后是他的二儿子,大女儿最后才是他大女儿那个曾经乖巧的小棉袄。
老汉照着最上头的一串号码,吃力的按下了一串号码数字,数秒忙音之后,却传来的机械化冰冷的一个女声。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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