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温坐在太师椅上,细细的品着茶水,聆听着老儒生对自己儿子朱友珪的赞誉。哪个父亲不喜欢别人称赞自己的孩子。
“二公子,天资聪颖,老夫只需将文章朗诵一遍,他再自己看一遍,便基本能背诵出来。甚至能默写出来,老夫感觉自己这几十年算是白活了,蹉跎岁月。”
朱温虽然知道自己儿子天资聪慧,但却也不信朱友珪这么厉害,“他才八岁,如何识得数百字?更何况还是数百字而成的文章!!”
老儒生立即反驳说道:“秦有甘罗12岁官拜上卿;唐有鬼才李贺,六七岁时就能吟诗作对,引韩愈前来拜访,遂命其以此次拜访为题作诗,李贺提笔即成《高轩过》令韩愈叹为观止,收为门徒。
为何今不能有旷世奇才朱友珪呢?但二公子却把这些聪明用在铜臭之物上,着实是有些倒本末置了。请朱将军好好劝解二公子早日回归正道才是。”
“老先生说的是,本将军定会好好教导珪儿。”朱温起身,微笑送着老儒生离开。
“老先生说的是真的吗?”朱温望向了一直跟在朱友珪身边的魏一。
魏一立即跪下俯首答道:“二公子聪慧,老先生每念一篇文章,公子除少数生僻字,基本都能默出来。就是字丑了点,惨不忍睹。
即便是这样,朱温也是大喜,让魏一赶紧去聘请几个书法大家,教授朱友珪练字。但转念一想,自己孩儿是天才,那肯定也要找一个有名气的人去。
虽然是教练字,但也不能是普通老夫子,想了想,自己府中,不就有一个混吃混喝等死的老匹夫吗?就让他去。
等魏一离开后,朱温才表露出自己的喜悦之情,乐的哈哈大笑:“吾儿真乃神童也。”
“大人,何事如此高兴。”一位美妇从身后偏房走了出来,一张圆圆的鹅蛋脸,眼珠子黑漆漆的,穿着一条双蝶秀罗裙,周身透着一股淑女的气息。
她便是朱温的贤内助张夫人了。
“前方战事状况还不错。”朱温眼睛转了转,终究没有把朱友珪的事情说出来,他知道张夫人并不怎么喜欢朱友珪。
“哼~”张夫人柔荑轻轻捏了捏朱温的鼻子,“就你那点东西还想瞒妾身,放心,妾身虽然不太喜欢他,但也不会特意去针对他。”
“嘿嘿!还是夫人知书达礼。能娶到你真是我三生有幸。”
“净说些花言巧语。”张夫人脸色微红,娇嗔的笑了笑。
但脸色随即稍微变了变,“这次我是为惠香的事而来,她做了一件错事,我希望将军你能手下留情。”
朱温的脸色也变了,全然没有了之前喜笑颜开的心情,冷哼一声,“平时她处处针对友珪,甚至让友珪搬出朱府,我都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啪~”
朱温怒火中烧的猛一巴掌拍在茶桌上,茶桌瞬间化成一推木屑。茶具全部掉落在地上化成碎片。
“但这次她简直就没把我放在眼里,简直就是胡闹!”
“夫君,息怒。我知道这次惠香做的有些过了。但她也是为了你名声着想,妾身恳请夫君便饶过她一次。”
张夫人充满灵性的眼睛缓缓流出两道清泪,回忆道,“当初黄巢起义,妾身与父母离散,是惠香想方设法弄来食物。
流离长安时,被王拐子设计为奴还债。是惠香以死相逼,王拐子才没有对妾身做什么,不然妾身也无法活着遇到将军,更何谈嫁给将军了。”
“唉!夫人别哭。”朱温急忙抱住张惠,细细安慰。他其实也知道这些事,但没想到张夫人会这么在意惠香。最终也能叹息道,“罢了罢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多谢将军!”张夫人拿出手绢擦去泪珠,接着说道。
“这些年来,苦了遥喜这孩子。一直让他呆在外面也不太好,对将军名声也不太好,夫君让人把他接回来吧!”
“而友珪他母亲也是个可怜女子,妾身恳请夫君给她一个名分,算是弥补这些年来对友珪的亏欠。”
听到这些话语,朱温的脸色顿时和缓不少,“既然夫人那么说了,那就挑个吉祥之日,让友珪搬进来吧!”
“友珪?”张夫人有些疑惑,但随即也就释然了。
“嗯,我打算让将遥喜改为友珪。夫人有什么好的意见吗?”朱温转过头看着张夫人。
如果张夫人不同意,那就只能在等几年了。朱温暂时还不想跟张夫人争吵,在他心里,夫人重于一切。
“妾身无异议,全凭夫君决定。”张夫人对此并不在意,不管朱友珪如何受宠,继承者永远都是朱友裕。
另外一边,魏一领着一位穿着麻布葛衣的老年人进入了朱友珪的住所。而朱友珪此时正在睡觉,小女孩也不知何时悄然离开了。
但他们进来的一霎那,朱友珪便睁开双眼,坐起身来仔细端详起这个老年人。干瘪而多皱的面孔,灰白色的胡须稀稀拉拉地分布在下巴上,两只无神的老眼。
而老年人也正津津有味的看着眼前这个少年,他也很好奇能让那个老匹夫都为之折服的少年到底如何。
院子内,一老一小,大眼瞪小眼。让魏一感觉自己好像是多余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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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前面的基础剑法,上面大部分都是图画,没有多少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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