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死的?”那少女的声音越是冷静,这雪夜越是凛然。
“不清楚。”
那少女的眸子,眼神镇定瞧不出一丝破绽。随即缓缓说道,“他有留什么话给什么人吗?”
“没有。”少女盯着朱友珪的脸很久。
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墓碑,她看着朱友珪的眼神冷冷淡淡,“你叫什么名字?”
良久,朱友珪缓缓开口道,“朱友珪。”
少女没再看朱友珪,转身往回走。“花间派,我不希望落寞在你的手中,否则,我不介意送你下去见他!”
她似乎是忘了戴上兜帽,雪窸窸窣窣落了她一身。空荡的深夜,踏着雪的声音异常的清晰。
朱友珪目送她渐行渐远,大雪落满黑发,那少女好似一夜白头。
直到那少女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朱友珪才终于觉得浑身发冷,他好久都没有体会过恐惧的感觉了。
“婆罗天,中天位。与花间派创始人韦庄关系说法不一。”
回到院子,朱友珪发现自己的木桌上悄然多了一把漆黑的利剑,没有人知道怎么来的,好似凭空出现。
剑下有张纸条:
韦庄,原有十二年可活
如今,换你十二年苟活
此剑名为,胜邪剑
朱友珪缓缓闭上眼睛,半响,忽的睁开眼睛。
想起自己看过的一本古籍,记载,欧冶子在锻造胜邪曾说过:“剑每长一寸,邪气就会增长三分“。
伸手触及那剑,朱友珪只觉得指尖寒冷刺骨,他潜意识收回了手,顿了片刻后他忽然又猛地伸手一把抽出了剑。
白刃胜雪,剑气呼啸。朱友珪脸色瞬间苍白,只觉凛冬寒意顺着长剑流遍四肢百骸,手即刻没了知觉。
就在此时,那个少女再次出现,按着朱友珪的手,刷一声,用着将剑收进剑鞘并且包裹起来,她抬眼看向朱友珪。
“你现在的实力不够!”
朱友珪看到少女的出现有些惊讶,揉了揉没知觉的手,“婆罗天,你为何出现在这?”
婆罗天听见朱友珪叫出自己名字,也不说话,将胜邪剑抱在怀里,“妾身答应过韦庄,守护你十二年。”
“哦!”朱友珪默默的点点头。
四个月后
朱府学堂
“弟子规,圣人训,首孝悌,次谨信,泛爱众,而亲仁,有余力,则学文……”
朱友珪站在外面,静静地看着学堂中的一群熊孩子摇头晃脑地朗诵着上方李夫子教的《弟子规》,不知道张氏心为何如此之大,竟然让自己来教书。
也不怕自己让他们误入歧途。
学堂里的孩子分别有朱友文、朱友贞、朱友璋、朱友雍、朱友文、朱友谦、朱友徽、朱友阳、朱友宁、朱友乐、朱友华。
六个男孩,四个女孩。
李夫子看见朱友珪的到来,欣慰的点点头,也只有朱友裕和朱友珪让他感到自己还是挺流逼的,可是扭头一看到下方的熊孩子,他的头又是一阵发疼。
不是那种不听话,而是他们根本就认为读书是无用的,这个时代带兵打仗才是时代的潮流。
见朱友珪来了,老夫子笑容满面的点点头离开了。他终于可以享受余年,不用再被这群熊孩子气出病来,指不定哪一天死在三尺台上。
还没有走进屋子,朱友珪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喧闹声音,夹杂着熊孩子的嬉笑。
朱友珪走进去的那一刻,气氛猛然一顿,周围安静了下来。一张张天真无邪的脸上,清澈中带着好奇的眸子从上到下的打量着他,随即脸上洋溢出十分喜悦的神色。
安静数秒之后……
“友珪哥哥,你又来啦!”
“友珪哥哥,你上次那个蚕豆还有吗?还想吃,嘿嘿~”
“友珪哥哥,又带了什么礼物给宁儿呀!”
“友珪哥哥……”
朱友珪还没有开口,便有七八道稚嫩中带着喜悦的声音从一旁传了过来。
“哼!凭什么他可以教我们,明明比我们大不了几岁!”
然而,朱友珪却听到了一道带有敌意的话语,闻声看去,是一个小正太,很可爱,毫无疑问,长大以后肯定是一个翩翩公子。
朱友珪转头看过去的时候,对方正用一种不服气的表情看着他,眼睛里居然有着些许鄙夷不屑的味道。
这样的目光十分罕见,全班十人,他独占鳌头,是第一个向自己提出质疑的人。
朱友珪眯了眯眼,记起来了,朱友贞,朱温第三子,张氏的第二个儿子,也就是自己的宝贝弟弟。
朱友贞在原著中自己死后,他遂在东京称帝。他在位期间,疏远敬翔、李振等旧臣,重用赵岩、张汉杰等无能之辈,在梁晋争霸战争中胜少败多,接连丧失国土,以致国势日衰。
龙德三年(923年),晋王李存勖建立后唐,对后梁发动总攻。朱友贞在唐军攻入东京前夕,命亲信皇甫麟将他杀死,后梁随之亡国。他终年三十六岁,在位将近十一年,后被李存勖追废为庶人。
最重要的一点,朱友贞好像还有一个特殊的癖好,或者是两个,恋尸癖以及恋母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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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江南在唐朝称为钱塘。
韦庄实际活到了910年,本小说进行了部分魔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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