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稷一边喝水,一边笑着恭维道,同时心里对刘策的大军也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刘策说道:“意料之中的事,花进犯了战略和战术上双重错误,才会败的如此凄惨,
战略上,花进称帝时间太短,隶阳各地人心不稳,不可能让当地士族如此迅归心,只要稍有挫折,那些表面依附的士族就会立刻倒戈投机,
战术上,更是漏洞百出,在兵甲不齐备的情况下,靠强征青壮为伍抵御我军进犯,想凭借人数优势取胜,殊不知未经训练的青壮混在嫡系部队中只会成为一个巨大的负担,一旦战事受挫,只会连累正装部队挥该有的战力,
更主要的是,那些嫡系部队士气也并不高昂,所谓的忠诚只是建立在物质基础上的,一支没有信仰的军队,永远都是一支二流的军队,遇到我军督府我精卫营,岂能不败?”
“本王受教了……”卫稷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许文静则不知又从哪搞来把羽扇,继续闭目轻摇,心中却已经在思索攻破晋阳的良策了……
……
四月十五清晨,隶阳府,晋阳,总督府改造的“皇宫”……
“吓死朕了,真是吓死朕了……”
连夜从边城一路逃窜二百里,回到晋阳的花进,端坐在大殿“龙椅”之上,仍然心有余悸的喘着粗气,边上两个“贵妃”正在不停安慰着他,擦拭花进脸上的汗水。
边城一战,花进失去了两个儿子,更是损失了做为依仗的二十万大军,追随自己回到晋阳的才不足五千人,且各个士气低迷,浑身带伤,疲惫不堪……
这一瞬间,花进心中没有感到丧子之痛带来的悲伤,有的只是深深的恐惧,一闭眼,边城之外那漫天的箭雨如暴雨般倾泻而下,自己的士兵在箭暴射之下凄厉嚎叫,如同噩梦般怎么都挥之不去。
“没想到,刘策的军队比传闻中更加可怕,朕,朕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花进萎靡不振的坐在龙椅之上,对自己和花家的未来感到迷茫和后悔,自己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当皇帝?又为何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碰到刘策这么个煞星?
“唉,真是悔不当初啊!”
花进重重叹息一声,边上的“贵妃”见此,齐齐落泪痛哭,同样为自己的命运感到忐忑不安……
“报~”
就在这时,大殿之外传来“禁卫军”士兵的声音。
花进心中打了个冷颤,赶忙问道:“何事?”
跪在殿外的士兵说道:“启禀皇上,敌军,敌军距离京城已不足三十里了……”
“什么?!”花进闻言大吃一惊,“如此紧追不放,他刘策就非要将朕赶尽杀绝不成么?沿途上百里地四镇三城阻拦,敌军怎么可能这么快抵达?”
殿外的士兵说道:“回禀皇上,沿途各郡县皆已开城投降,如今,仅剩庸关尚有四千将士把守了……”
花进忙道:“快,立刻调派城内守军火驰援庸关,庸关乃晋阳门户,无论如何庸关也不容有失!”
“报~”
就在此时,又有士兵前来禀报。
花进忙道:“讲~”
士兵跪伏在地满头大汗的说道:“庸关守将牛腩,受不了敌军激将,主动出城挑衅,结果死于敌军骑兵铁蹄之下,余者守关将士皆已开关投降了……”
“什么?还有骑兵?!”花进只觉得脊梁骨一阵凉,猛地大吼起来,“庸关丢了!那朕的京城如何防守?立刻调动各地军队勤王京师,前去……”
“报~”
花进还没说完,又是一声急报传来。
“到底何事!”花进怒道。
门外一个衣衫残破的士兵滚动几下喉结,惊恐地说道:“启禀皇上,敌军攻陷了邳城,沿途各郡县的守军和官员已经全部投降,粮道被截断了……”
花进闻言,当场双眼一黑,晕了过去,两个贵妃顿时吓的花容失色,忙喊道:“不好了,皇上病倒了,还不快传太医……”
然而大殿之上,早已空无一人,大殿之外几名士兵见到这一幕,默默地离开了,他们可不想陪着花进一起送命,还是图谋早些逃投降刘策,留条小命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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