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每一次跟她通话结束之后,我都会问她一下,今天身体怎么样,她有时候会说,挺好的,有时候我也会听到她有恶心或者不舒服的感觉。
有空的时候,我也会到网上去查一查,她年纪轻轻的为什么经常恶心?
这一查,我就有点害怕,现在很多年轻人不到三十岁得了胃癌的特别多,有时候还说因为感染了幽门螺杆菌。
我马上给她发消息,“你明天去医院检查一下胃,看是不是有幽门螺杆菌,或者其他更严重到问题,不然为什么会经常恶心呢?不正常,你这么年轻。”
一般这种时候,她都会给我回复说,“知道了,我都知道,你不用再管了。”
我说,“我怎么能不管呢?我听见你胃不舒服,我着急死了。”
每当这时,她就不给我回复了。
咳!真是不省心啊!
…………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的生意在王总裁广阔的人脉带领下,变得异常顺利。
每个公司都接到大订单,我们公司的产值一路翻着跟头上升,订单多了,工厂的投入就也得多,比如机器要增加,并且很多机器都在不断换代升级,旧的要处理掉,换成新的,这又是一笔大开销。
装修公司会有很多装修材料的库存,库存一多又挤压大量成本。
民宿的生意也不错,每个月都有员工跳槽,每个月也都在招兵买马,旅游公司在王总的照顾下,也是红红火火。
我已经处在了一个金字塔的位置,所以,每天我要做的就是谈大生意,和看员工的周报,以及财务报表,我要亲自查看每天的进账与输出。
有空的时候,王总裁也会带着我到处飞,偶尔也会出国,去全世界各地见识一下那些商业大佬们是怎么谈生意的,也会留意国外有什么商机。
我感觉我自己好像都有点飘了,只是,飘在空中的时候,时常想起江东西,想起以前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一起约定过的事,每当那时候,心里就特别不踏实,好像一颗无根的浮萍一样,时常有些茫然。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一天,王总裁跟我说,“郑白,我要从金辉退股,因为我现在需要大量的钱来收购文兰,文兰这座江山是我倾注了十几年的心血打下来的,现在有个机会,能让我独家控股,所以,我要卖掉金辉的股份,收购文兰。”
我愣愣地说,“王总,卖是可以,可是,谁能买呢?现在我们集团你占的股份已经很大份额了,我们这半年的总产值达到了五亿多,您的股份额度,至少也得卖上两亿吧?”
王总裁说,“没错,我现在着急用钱,所以两亿出手。”
“行啊,只要有人买就行!只是,换一个合伙人,不知道能不能跟我这么合得来?”这是我唯一担心的。
王总裁突然看着我意味深长地笑着说,“为什么要找合伙人呢?你们自己兄弟之间合伙就好了,干嘛还要找其他合伙人?”
“哈哈哈!王总裁真会说笑啊,我的兄弟们哪有钱啊?我也没有钱啊?我当然想把这公司股份吞下来啊,可惜我没那么大的胃口,肯定会撑死的。”
“唉?郑白,你太年轻了,让我来传授你经商之道,做小生意的人,都是靠自己的本钱,生意做到一定的规模了,就不需要自己拿钱做生意啦。”
“那怎么做?”我好奇。
“当然是银行贷款啊,我们国家对经商贷款的政策还是很宽松的,你看哪个大企业不是欠银行几亿,几十亿,上百亿的呀。”
我默默听着,这一步,我以前听说过,但是还没有涉及到,大概是以前生意做得还不够大,现在,是不是也要走所有商人都会走得这条路了?
“你以金辉集团的名义跟银行贷款两亿,买我的股份,我就有钱去收购文兰了,我自己本身也跟银行贷款五亿了,所以,我不能再贷了,你看这个方案怎么样?”
说实话,现在金辉公司真的是蒸蒸日上,前途一片大好,如果能吞下来,绝对是一次难得的机会。
“王总裁,我跟我的伙伴们商量一下,如果他们都同意,我就这么干了。”
“好嘞,那我等你消息。”
跟王总裁挂了电话之后,我就跟吕浩和王岳开了视频会议,说明了情况之后,王岳和吕浩表示赞同,并且一个个都意气风发的,等着跟我飞升到商人的更高一个层次去。
跟他们两个商量完了,我心里还不踏实,就又给江东西发了一条信息,问了问她的意思。
她过了一天才给我回复,“我给你向程叔叔咨询了,他觉得是个不错的机会,你们三个要是都觉得行,就可以做。”
有了她的回复,我心里更加踏实了。
于是,就这么办了,我以金辉公司的名义从银行贷款两亿,买下王总裁的股份,至此,金辉公司属于我们兄弟三人的了。
那天,王岳和吕浩都来到了上海庆祝这件事。
我们三个喝了点酒,都有点飘。
王岳说,“我们现在的生意真的好大啊,只是,我们身上欠的债也好多啊,两亿?想想都恐惧,心里总有点不踏实。”
我微微一笑,说,“这大概就是做大生意的人,和小老板的区别吧,人家大老板身欠上百亿都吃得香睡得着的,我们这点债就不要慌了。”
吕浩说,“就是,慌什么,银行敢借我们,就是知道我们的实力,我们努力做好生意就行了。”
听着吕浩的话,我感觉压力更大了,万一没做好呢?
我都不敢想后果。
因为各自都忙,王岳和吕浩很快就走了,回杭州管理他们的业务了。
由于我在上海真的是太忙了,所以,他们杭州的生意我已经基本不过问了,他们好像也默认了各自为政,各忙各的。
就好像我们几个已经从一条小河流,发展成了各自为王又相互融通的大海。
似乎一切看起来都特别的好,可是又觉得如梦如幻的,有点不真实感。
这种飘忽的感觉,直到半年后的一天,被验证了。
那天吕浩给我来了个电话。
他的语气有些吞吞吐吐地说,“郑白,对不起,我跟王岳好像做了一件错事,现在出事了。”
“什么事?”我听着他的语气是那么严肃。
吕浩说,“你先回杭州来吧,我们慢慢跟你说。”
他们两个跟我说话,从来不会畏畏缩缩不敢说,这一次会这样,我想,那事情大概是真的大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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