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君山亦是顺路,为何不与师父同行?”唐夫人突然忆起,自衡阳至华山,却亦路过洞庭君山。
“若我爹爹上门,自是两派火并,我与师兄却不同,止上门问罪,又非断他道统!”岳灵珊道。
“咱们华山,竟是如此霸道?”唐夫人咋舌。
“止以师兄武功,便是黑木崖,亦可打个来回,花子帮且算个什么?”岳灵珊道。
“未想我夫君竟是这般厉害!”唐夫人赞叹。
“那肥厮确是厉害!”岳灵珊亦赞叹道。
“你若再喊他肥厮,我却不与你干休!”唐夫人嗔怒,“止高壮罢,却半点不肥,若如那饿死鬼般,才遭人厌弃!”
“止你先说的,现在却改了口!”岳灵珊叹一声,“却不知夫妻间事,止当你不讲理罢!”
“却教我金雁功,止自己赶路便了!”唐夫人道。
“当我愿带你?”岳灵珊不屑,以传音秘术授了金雁功奥秘,便自放开她来。
“却是好个轻功!”唐夫人以师妹所授秘法运转轻功,止觉身子飘飘欲仙,一步迈出,已至三丈外,“却不需什么牛马了!”
“止你修行先天功,尽去恶心,恢复良知本体,便可尽现此功神奇!”岳灵珊道。
“速速跟上吧!”唐惟一行于妻子身侧,“若觉疲累,自道一声,且停下等你!”
“知道!”唐夫人应一声,全速运转金雁功。
止行半个时辰,唐夫人便娇喘吁吁,回不过气,止得停下来。
“前方有个茶馆,且去喝碗茶吧!”唐惟一亦停下来,道。
“嗯!”唐夫人应了,揉一揉酸腿,“且走不动了,止来搀我!”
“我却不管!”岳灵珊走在前面,已入茶馆就座,止偷眼看她笑话。
“我来教你先天功,止复了良知本体,真气自没个止尽!”唐惟一携着妻子手臂,道。
“好!”
唐惟一以传音之术秘授妻子先天气功,却将唐夫人听得面色频变。
“却如此简易?亦不需守个什么丹田?”唐夫人惊道。
“止去其恶,便复良知本体,无处不丹田,却需守个什么丹田?气血行经,必有其道,且自多个念头,反坏了身子!”唐惟一道。
“竟是如此!”唐夫人茅塞顿开,止去了心中杂念,心头豁然开朗,一身真气便自勃发开来,止一瞬功夫,便自连破三个境界,成就当世一流好手。
“却觉如何?”唐惟一知妻子顿悟,问道。
“身轻体健,却极舒适!”唐夫人立时精神百倍,行路之疲便自散去,“确如你所言,重术轻心的,却教人看不起!”
“此言止夫妻闺房之语,切不可言于岳丈知晓!”唐惟一道。
“却是怕了?”唐夫人自觉好笑,睨他一眼,“却要疼我爱我,止稍不顺心,便将此言与爹爹知晓,却教他纠集同道,好好收拾你!”
“止敬你爱你罢,必教你日后顺心顺意!”唐惟一投降告饶。
“我亦然!”唐夫人脸一红,低声道。
夫妇二人情意绵绵,已至茶馆。
“且坐了喝碗热茶!”岳灵珊见二人夫妻情热,却觉欣慰,止她这媒人做得好罢,成全一段好姻缘!
“却是个识得眉眼的!”唐夫人睨一眼小师妹,却自一笑,“稍歇后,且与你比一比,看谁轻功更好!”
“大言不惭!”岳灵珊白她一眼,“止功夫突进,便自狂傲,且给你个教训!”
“我止输了,便罚你师兄一月不许跳广场舞!”唐夫人傲然。
“……”岳灵珊。
喝茶稍歇之后,三人复又上路,唐夫人天赋极佳,虽功力尚浅,于二人有意迁就下,亦可跟上,三人昼行夜宿,止三日功夫,便已至洞庭君山。
“确是花子帮老巢,止这乞丐数目,便居大明之冠!”岳灵珊行走之间,见满地皆是乞儿,止谑叹道。
“却不是什么好话!”唐夫人叹一声,“止不得已罢,谁不愿做个自力更生的?如此嘲弄却是不该!”
“却听你嫂子的,师妹且生恻隐之心!”唐惟一道。
“师兄,你却叛了兄妹情谊,止管哄你媳妇!”岳灵珊瞪一眼师兄,“止这乞儿全手全脚,怎做不得正经营生?止生个懒心,吃个现成罢!”
三人说话间,一众乞儿纷纷注目,止目中皆自不善。
“却唤那解风前来,我华山女侠岳灵珊前来问罪,且让他出来分说!”岳灵珊亦觉众乞目中恶意,却未胆怯,止立起眉毛,高声喝道。
声如雷鸣,显是功力极深,众乞儿骇的心胆俱裂,止慌不迭退后,惊恐望她。
“真是好大嗓子!”唐夫人亦觉难忍,止捂了耳朵抱怨,“却无需通禀了,止在君山,便皆可闻了!”
“自幼便是我带,止离那窈窕淑女愈发远了!”唐惟一亦叹一声。
待不多时,一老丐持一绿棒,携一众老丐赶来,一众乞儿亦自发随于身后。
“我丐帮与你华山并无恩怨,岳女侠怎出言不逊?”那持绿棒老丐神色愤怒,“且说个道理出来,否则莫怪老朽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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