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外,刘国生扶着冉让坐上了电瓶车,说道:“去正规医院,开个伤情鉴定出来。有个底子最好,不然严课长他们以后反咬你一口,你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听了这话,冉让不由得心中一动:“那我们去市二院吧?我想顺便去看看牙套,怕是被打坏了。”
“好。”刘国生把冉让扶到了电瓶车后坐上先坐好。冉让一弯腰,忍不住用手捂了一下。
刘国生连忙把他扶正,然后走到一边看了看手机时间,拔了个电话。
“喂,请问资讯管理部吗?我是仓管课的刘国生……是这样的,今天中午到了一批非常重要的货,是给主播培训的口琴……对,就是从国外直订的天狼星SC限量版,一箱就价值十多万,关键是市面上买不到!这不能出半点差错……是,所以我要申请把今天仓管课的监控报备给派出所,然后请您把……把十二点正到十二点二十分这段视频传一份过来……好,谢谢,我等您消息!”
打完电话后,刘国生才转了回来,跨上电瓶车载着冉让向市二院开去。
坐在电瓶车上,冉让只觉得身上的伤被太阳晒得火烧一般,脑袋也开始发晕。加之右边的腹部越来越疼,让他不敢再做弯腰的动作了。
大约半个多小时后,二人终于来到了市二院。
刘国生明显没有朵朵那样的关系,老老实实的挂号。
排队的时候他顺便吃了一碗盒饭,之后到门诊的外伤科检查了一遍。令人欣慰的是,严课长的拳脚还差点火候,都只是皮外伤而已。
应刘国生的要求,医院开具了证明,属于“轻微伤”。因为受伤包含面部三角区,患者又刚刚做过拔牙手术,因此医生开了一份病假证明:建议休息三天,以免发生意外。
知道自己没被打残,冉让也松了一口气:“医生,我正在矫正牙齿。不知道我的牙套有没有被弄坏啊?”
“我看看?”
外伤科的医生倒挺负责,拿出手电让冉让张嘴,然后照了照。最后说道:“总体还好,只是上牙的牙套有些移位,需要重新调整一下。这个得到专门的牙科去做。”
“谢谢。”冉让听了,终于放下了心。
刘国生拿过病历,陪冉让一同走出门诊,然后取药。看着手上的病历,刘国生说道:“只是轻微伤。就是算告他也不会负刑事责任,最后民事赔偿而已。”
冉让看了刘国生一眼,说道:“他也不是真要打我,就是想把我的牙**坏而已。严格说起来,真是我先下嘴咬他的。”
“你这属于正当防卫。”
刘国生吐了口气,似乎有些不甘心。但是他们拿严课长当真没有办法,老严在公司多少是有些势力的,和他们这些应聘进来的不是一个级别。
陪冉让挂了专家门诊,一直等了两个多小时,才排队等到了李医生。
李医生对冉让还有印象,但看见他却吓了一跳:“怎么回事?被谁打的?”作为医生,冉让的伤一看就知道是被人打的。
冉让苦笑道:“我现在最关心的是牙套。”
李医生点点头,叫冉让坐了过去,打开头上的反光灯照了照,说道:“牙套没什么损伤,就是个别地方有些移位。我把它取下来,重新给你安一遍就行。”
说着,李医生拿出一个小钳子,给冉让取牙套。边拨弄着牙套,李医生边问:“这谁打的?”
刘国生终于忍不住说道:“被他单位同事打的。”
李医生听了,也不意外:“现在的主播,竞争挺激烈啊?下手这么狠。你们可以告他啊?”
刘国生说道:“伤情鉴定已经出来了,只是轻微伤,负不了刑事责任的。”说着,李医生已经把上牙套取了下来,放在一个瓶子里泡着。
“负不了刑事责任,还可以负民事责任嘛?最起码拘他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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