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重要,恋慕还是命?
后者才是芸芸众生最为看重的,宁苛自然也不例外。
“姑娘,我早就说过,这世间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何必与他废话,不如让老婆子将他炼成傀儡,绝好过一个废物,嘿嘿。”
宁苛的身后传来红衣老妪嘶哑的声音,她并没有离开白墙巷,伤虽不假,但对付宁苛这个没有丝毫真元的小子,还是易如反掌。
前后之路皆被阻绝。
宁苛眼中冷冽愈发浓重,虽然此刻涉及生死,但他心中却无比冷静。
白蒹葭没有再靠近,令人窒息的绝美容颜上的笑意渐渐消失,仿佛方才那个妩媚得不可方物的女子根本就不是她一般。
“婆婆,动手吧。”
声音冷清,没有丝毫感情,宁苛骤然暴起,手中裁衣刀刀锋在月光下熠熠生辉,不过八九步的距离,宁苛有把握。
既然生死不由己,那就来个玉石俱焚吧!
一切皆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红衣老妪枯槁如木的面容上闪过了一丝快意和惋惜,但手上功夫丝毫不慢,鬓边银簪骤然激射而出!
白蒹葭没有躲避,反而欺身迎上,宁苛眼中的冷冽,在此刻也被疑惑所替代。
只是手中刀早已刺出,没有了收回的余地!
银簪后发先至,但目标却不是刺杀白蒹葭的宁苛!
“疾。”
白蒹葭双指如剑,牢牢夹住了蕴含着杀意与真元的银簪,而宁苛的裁衣刀也刺入了她的小腹。
百步之外的红衣老妪枯槁的躯体,在白蒹葭接住银簪的刹那,如同煮沸的水一般,不断腾起足有头颅大小的鼓包,不成人形!
宁苛手中裁衣刀如同破革,温热的血顺着刀刃流淌到指掌间。
而此时的宁苛大脑中一片空白。
白蒹葭手掌轻轻一推,宁苛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倒飞出去,而裁衣刀却依旧插在白蒹葭的腹部,白衣上,血色浓。
只是,白蒹葭面色不变,缓步向着已经不成人形的红衣老妪走去。
红衣老妪已经看不出面容的脸上充满了恐惧,白蒹葭的脚步对于她来说无匮于是丧钟。
“婆婆,或者说观音宗的红狱,你当真的好手段啊,若不是你自己操之过急,只怕我这个宗门棋子,当真会成为大陈秦王的炉鼎,你们观音宗的好算计,现在要落空了,呵呵。”
白蒹葭虽然笑着,但是红衣老妪却能清楚地感受到那笑声中的杀意!
“放过我!我会把观音宗的秘术给你,别杀我!别杀我!”
红衣老妪嘭地跪在地上,不住地求饶,修行苦,皆是为了活下去,没人愿意死。
宁苛靠在巷道墙边,冷眼旁观着这令人作呕的一幕。
白蒹葭呵呵一笑,说道:“观音宗留不得你,我又何必留你?弃子,就得要有弃子的觉悟。”
说罢,白蒹葭挥手在红衣老妪头顶轻抚,眼中的哀求被怨毒取代的红衣老妪身上的鼓包骤然炸开,一条条碗口粗细的蜈蚣炸开的伤口中爬出。
如此血腥又诡奇的景象,令人作呕,但白蒹葭似乎是见怪不怪,从袖中抽出素白手帕,细细擦拭着没有任何灰尘污迹的如玉双手。
宁苛呆呆地望着向自己一步步走来的白蒹葭,想起身逃走,却提不起一丝气力,手中唯一的防身兵刃又在向自己走来的白蒹葭身上插着。
愈发走进,两人的距离,仿佛是天地之间最近却也是最远的,而构成这一距离的,正是生死与恋慕恐惧交织的情绪。
血还在流,顺着裁衣刀流下,点点滴滴,白蒹葭走到宁苛面前,俯视着这个胆大妄为的少年道:“想长生吗?”
话音落下,在这狭窄异常的巷道中,如同雷霆乍惊,落在宁苛耳中,更是如同晴天霹雳。
当然,这是让宁苛喜出望外的。
原以为会落得跟红衣老妪一般死的诡奇凄惨,但哪晓得竟然是一桩大机缘!
御剑乘风来,除魔天地间,说书人口中的仙侠人物,哪个不心向往之?
宁苛咽了口唾沫,看着从未如此亲近过的白蒹葭,正待开口……
“天都建木意志任务开启,【阻止龙首宗白蒹葭带走位面之子】,任务奖励,玄·丙子三十六世界购买权限150%,有大几率获得高位传承,注意,由于猎杀者的加入,行走任务失败,即视为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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