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云见她看得通透,心里又喜又惊:“好,厨房里我给你温着粥呢,就给你端过来,喝了粥好吃药。”
说着,就急急往外头去了。
粥是梗米粥,熬得稠稠的,一碗下去也是饱腹的。
姜逐霜躺了三天,也是躺得浑身发软,眼见着外头天色还早,就披了件衣服准备出去活动下筋骨,顺便熟悉下环境。
却不曾想,外头突然就传来了一阵叫骂声。
“老天爷不开眼啊,享福轮不到我家,倒是倒霉事都往我家头上推!全家都吃糠咽菜的,就她还想**米。咋,姜逐霜,真当还自己是个大小姐啊,现在给庄子养个桃花都能养出病来,这是想害死全家人是不是?真是个扫把星,赶紧的滚出来,咋世上死人那么多,咋不死了你去,什么都不会干,一干就出事,就霍霍我们家!白初云,你给我滚开,再拦我打死你个吃白食的!”
姜逐霜听着那尖锐的叫骂声,终于从记忆的角落里找到了这件事。
原主所住的桃花乡以养桃花闻名,村里大部分的人是给周边的地主农庄当佃户或者是兼职帮工的。前阵子,她被堂妹姜白梨一激,就去替归家探亲的花匠看护桃花林。结果,这才过去三天,正值春天,桃树却尽数枯萎落花。那庄子是城里大户人家的,又赶上主人家春游,花匠怕遭责罚,就尽数把责任推到了她这个临时工身上。
原主气不过,直接就投河自尽了。
整理好记忆,姜逐霜吐了口气,她出身茗香世家,小小年纪就继承了衣钵,在现代就被称为当时传统茗香文化的大家。而制香里面最基本的就是花木养殖,她更是其中翘楚,再名贵难养的花,到了她手里那都是小事一桩,。
推开门,姜逐霜就看到地上是碎裂的瓷碗,她娘正被大伯娘钱红拿着大扫把追着抽打,后者边打边骂,她娘跌了一脚,直接就坐在地上啜泣。
“娘,”姜逐霜连忙上前把钱红猛力推开,把她娘扶了起来,目光触到她被抽出的红痕,脸色严肃,“大伯娘,无论我娘做错了什么,也轮不到你来出手教训!这家里还有没有尊卑秩序?”
“呵,还跟我拽文上了?还尊卑秩序呢,咋,以为这是伯爵府呢,你还是江家的大小姐啊!我呸,我可告诉你了,姜逐霜,你就是个麻雀,飞上枝头还不给人家真凤凰给拽下来了吗?”钱红啐了一口。
“你有本事在家里横,你有本事去赵家庄去耍赖去啊!赵家庄的那十亩桃花田,别人照顾就好好的,轮到你就偏病了,还偏赶巧遇上了他们家少爷邀友赏花,现在花谢了,庄头正找咱们麻烦。现在村长都出面来替他讨公道了!照我说,你娘是个瘟神,生的你们几个都是小瘟神,成天个个好吃懒做,白吃白喝,现在闯祸还想我家给背啊!我呸,我可告诉你们了,没门!赶紧地滚出去,爱滚哪儿去哪!”
姜逐霜也不甘示弱,“大伯娘,凡事都要讲道理。我回来后,带了好几个箱笼,里面带的许多好东西可都被你们明拿暗抢了,那些可都不是小数目,还有我娘每个月做绣品也有个好几百文钱,全上交给家里了,哪儿就白吃白喝了?再说,那赵家庄的桃树,我才养了三天就病了,未免太奇怪了,怎么能全算我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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