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留回首看去,原来是大将军战遥。这几天都看不到他的人影,怎么到这关键时候,他又出现了?
还专门跑来坏他的好事。
长老见大将军进来,眼也不抬,只道:“许留于我贡城有功,这百精丹方和战气使用法门也不是我贡城独有,乃是华夏先祖传下。这几天我已经验证过,许留乃是正统华夏传人,这丹方和法门交给他,实是合该。”
“不可,”大将军一身铁甲胄威风赫赫,煞气凛凛,看向长老,道:“非我城民,其心必异。谁知道他那个荒城是个什么地方,要是他把我们的丹方法门传给外族,又是谁知道?”
长老似是没想到大将军会这样跟他抬杠,睁开浑浊的眼睛看了他一眼,又退一步,劝道:“许留还说,会带他的荒城子弟,以血护卫我贡城百姓,度过兽潮难关。”
“呵,阿萨,这话你竟也信?”大将军冷笑一声,“他们子弟的命就不是命,凭什么以命护卫我们?这许留就是拿这个在糊弄你!”说罢他眯着眼睛,逼视许留,“若说寻求外援,我倒也找了一个,必然比这许留许诺的更加强大。阿萨,聊了这几天,也够了。我们可以送客了。”
许留倒真没想到,这大将军战遥刚见时面无异状,几天来也不声不响,却暗地里对他有这么大的成见,连他们最德高望重长老的话都不听了。他正要出声,却见长老先喝,“不可!”
长老老迈的声音强硬起来有些失色,但仍是句句清晰,发令道:“许留不能走,有我在一天,他就是贡城的客人。阿矛,你去将百精丹方和战阵战技法门都誊抄一份,交给许留。”
将军闻言身形不动,只冷笑一声,战矛站在将军之后,闻言,半晌不见动弹。
顷刻,长老不可置信地低呼:“阿矛?”
战矛站得笔直,整个身体绷成了一根战矛的形状,他的语气同样僵硬,“长老,我日日跟随将军训练,不可违背将军的命令。”
长老听了这话,手指轻轻抖动一下,又指了一人,“战天,你去。”
却不想战天也站着不动,脸上崩着冷肃的神色,“长老,贡城的未来还要靠大将军……我,我不能去!”
许留看那战天,那厮低着头根本不敢看他。
呵,原来是贡城内乱啊,长老势微,他此次看来是白来一趟了。
许留轻笑一声,见长老还要点人,止住他道,“罢了,长老,你的心意我明白,此番寻不到所需之物,也在我意料之中。这次我姑且离去,若我们都能平安度过兽潮,下次见面,许留有一篇《逍遥游》送上,以报长老此番心意。”
长老听了这话,嘴唇蠕动半晌,却再说不出什么话来。只能长叹一声,整个人瞬间更加苍老,颓然坐在那里,就像一根腐朽的木头,再不会动弹半分。
许留见状,又是一声轻哂,几步腾挪出门而去。走到居所,见地面墙壁一片焦黑,家具全被烧毁。再寻丽莎也不见人影,就知道她又被抓走了。
这战遥大将军,是一点儿情面也不留啊。
不能就这么离开,许留掠出房门,几个腾挪,身形便消失不见。
丽莎蜷缩在黑黢黢的地牢里,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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