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周阳,普通人,爱好女,至今单身。
现在我很慌。
非常慌!
毕竟任谁碰到一个从其他世界过来的穿越者妹子,而且还自称自己老婆的漂亮妹子,都无法淡定,不是吗?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疑惑啊!
帝国历375年,六月。
六个小时前,天南市,秋名山烧烤店。
六月的天气燥热难耐,知了的嗡鸣让人心烦意乱。
烧烤店摆在路边,昏暗的路灯下摆放了十几张桌子。
因为天色尚早,烧烤店的生意并不算好,零零散散只有三四桌的客人。
一位年轻人坐在烧烤摊前,默默撸着串,喝着小酒。
年轻人容貌略显清秀,看起来年龄并不算大。他双眼略微有些狭长,嘴唇微薄,眯起的双眼犹如利刃,给人以犹如被豺狼注视的危险感觉。
“周阳,你不该来。”
一位身材魁梧,容貌粗犷的壮汉走了过来。
他径直的坐在周阳对面,一双炯炯有神的虎目充满了威慑力。
却见来人身着白色背心,紧绷的肌肉把背心撑得鼓鼓囊囊,一双粗壮的手臂简直能和周阳的大腿比肩。他古铜色的肤色犹如钢筋铁骨,坚不可摧,充满了爆炸性的破坏力。
周阳端起酒杯,淡然地瞥了眼来人:“可我还是来了。”
魁梧壮汉站起身来,双臂撑在桌面上,以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周阳,双臂血管隆起犹如虬龙盘绕。
他嘴角微翘,冷笑道:“既然来了,你应该知道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周阳昂首看了眼坠入大地的夕阳,感慨道:“有时候,有些事,避不开,也不能避。”
“哈哈,好,好,好。”
魁梧壮汉昂首大笑,引得众人纷纷侧首。
他丝毫不在意周围人的目光,一屁股坐在了圆凳上,让可怜的塑料凳子发出可怜的哀鸣。
壮汉大声道:“老板,五斤羊肉串,一箱啤酒,再来十串大腰子,十串烤韭菜,两串牛欢喜。”
“好嘞,请稍等。”老板闻言,笑容满面的回应道。
壮汉满脸舒爽地笑道:“哎,还是你小子好,几年不见都没有忘了我们的暗号。不过你小子也真是的,毕业三年才想起来看兄弟,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喜欢的人。”
壮汉说到这里,故意做出委屈状,直看得周阳头皮发麻。
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笑骂道:“滚你丫的。”
周阳说着,看向壮汉的目光有些复杂。
壮汉叫诸葛贵,帝国世袭子爵,出身于天南名门诸葛世家。
他是周阳的大学同学,说到两人的关系可就复杂了。
两人的相识,来源于一场意外。
在周阳大二的时候,一次两人在学校宿舍楼下路过,周阳无意中看到三楼的花盆从空中掉落。他只来得及推开诸葛贵,自己却被从天而降的花盆砸中。
周阳因此住进了医院,头上缝了二十八针,足足昏迷了半年才苏醒过来。
正是因为此事,两人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大学几年,近乎形影不离。
诸葛贵沉默片刻,小声道:“你的病,好点没?”
周阳默默垂首。
这就是他最近几年没有出现在诸葛贵面前的原因。
当年周阳昏迷半年,虽然侥幸清醒了过来,但却从此得了头疼病。
他经常会无缘无故的头疼,非常剧烈的那种。
诸葛贵对此非常愧疚。
周阳正是不想让诸葛贵愧疚,才选择默默消失。
至于说当年的事情,周阳感觉已经不是诸葛家欠他的,而是自己欠诸葛家。
当年周阳因为救诸葛贵昏迷,诸葛家不仅通过私人关系将周阳安排到了天南最好的医院,最好的病房。更是从国内外邀请脑科、精神科专家前来为周阳会诊,短短半年时间,各类费用花了足足六百多万!
以帝国当时的购买力,普通小城市市中心百平方的一套房子也就五、六十万左右罢了。
对很多家庭来说,不,应该是对绝大部分的家庭来说,六百万都是无法计量的天文数字。
那是周阳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的命这么值钱!
六百多万,对周家来说绝对是倾家荡产都难以拿得出来的巨额财富。
不仅如此,在周阳苏醒以后,诸葛家更是安排了数次会诊,直到周阳大学毕业都在努力寻找医师为周阳治疗头疼。同时周家的生意也在诸葛家的暗中照顾下快速发展,短短几年就从年利润十几万的小商行变成了年利润千万的小企业。
那几年时间诸葛家为了治疗自己花费多少,周阳不知道。
但他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对诸葛家的所作所为非常满意,甚至心怀感激。当年救人的事情是周阳自愿,他也从未后悔过。诸葛家能够做到这种程度,已然是仁至义尽,所以在毕业后周阳选择默默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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