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帝元年三月十五日。
这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在这个日子中,致城领导阶层中的气氛都比较凝重。
在这一天的前一天,秦永在秦府设宴招待诸多文人才士。
而在席间,最前排坐的还是方尚等六君子包括赵智。
本是一场合合满满的宴席,可中途出现了些许的变故。
就在方尚与赵智联合推举沈家公子沈甲之时,从外面缓缓走进一负伤在身的老将,他的步伐很是铿锵,每一步都直击在席间众人的心中。
这是一个不该出现在此次宴席中的武将。
这是一个文人才士的宴席。
这是一个此时就不该苏醒的人。
秦永凝视着程祖应半天,随之一笑,招待程祖应入座。
从其言谈举止之上,没人知道秦永该如何对待程祖应,是重新让其担任致城守军统帅还是退居一旁。
仿佛这是一个两难的问题。
程祖应是秦唯身边的老将,在秦唯还未出任太师之时,便已经于秦唯结识。
如今程祖应的受伤,本就收到了秦唯的几番怪责。若是现如今将程祖应置下,怕是有人就有些动作了。
而若是真要置下程祖应,统帅一职谁任?
刘允才?
他的资格还没有达到,并且,纨绔派的一些人也是跟刘允才不对付。
秦永担任统帅?
……
“伯言,今日风大,不如你我二人进房饮酒?”
李嘉抱着酒瓶来到方尚的院中饮酒。据李嘉所说,他是逛遍了秦府大大小小的院落,也唯有方尚此地较为宁静,适合饮酒。
既然李嘉要喝,方尚自然相陪。
“好,幕君你小心点。”方尚点了点头,他拿起地面上的酒壶与李嘉一同入房。
而灵儿,并不在院落当中,她早就被方尚给叫去与赵冬竹聊天谈心。
方尚与李嘉入得房内,他们也不去拘泥,直接盘坐于地上,痛饮了起来。
李嘉仰头倒入了一口酒。
“伯言,昨日周家与孙家也有士子过来。”
方尚看着李嘉不解。
“幕君你是想要说何?”
“呵呵。”李嘉失笑了一声。
“伯言啊伯言,致城即将不保了,你还在这里装疯卖傻吗?”
“幕君所言为何,伯言愚笨,确实不解。”方尚摇摇头。
“想要说何?”李嘉似乎是在自语。
“不日后,讨逆大军必会攻打致城,致城守备无力,无法抗衡之。我来找你,就是来找一条出路,你还不懂吗?”
“幕君要出路?”
“既然要出路,倒不如好好辅佐秦公子,依我看来,秦公子必然可大挫讨逆大军,到时候公子飞黄腾达,我等前途岂不宽广?”
“呵呵,哈哈哈。”李嘉忍不住大笑起来。
“伯言,你的这些话是给那些蠢人说的,并不是给我说的。”
“我实话跟你说吧,致城必败,程祖应必死。”李嘉弃了酒壶,认真的看着方尚。
“幕君,你今日有点醉了。”方尚摇头。
“我没醉,我说的是后续的事实。若是此时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么讨逆大军必定正在攻打季郡,而镇北王恐怕也是赶了过来。”
“幕君,你这些猜测,并不可靠,如今的讨逆大军,还不是在城外,想诱我军出击吗?”
“呵呵,伯言你不信我。”李嘉摇了摇头很是失望,他缓缓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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