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下,除非是有生死大仇,不然有些脑子的人,都肯定不会轻易得罪他和周家的,以免日后给自己增加一个紫府期仇人。
这些事情,陈方礼当然也是明白的。
他身为当事人,此刻被周阳凌厉的眼神注视着,心中又是羞怒,又是慌乱,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红,当真是无比的精彩。
这样被周阳当众骂一把年纪活到狗身上去了,他心中自然是怒不可竭,恨不得和周阳拼命。
可是他能吗?他敢吗?
周阳问他敢不敢说代表陈家向其提出切磋要求,他确实是不敢的!
一旦他真这样说了,回到陈家之后,恐怕这辈子都别想再离开陈家的白驼峰了!
他嫉妒周阳不假,可是他又不傻,当然知道自家老祖对周阳的看重。
如果他不扯上陈家,只代表自己挑衅周阳的话,最多就是他自己和周阳交恶罢了。
可要是扯上陈家,那就真的是把整个家族都脱下水了,到时候陈家老祖和陈家其他修士,又岂能轻饶了他。
而且说实话,在周阳展现出了如此强大的神识之力后,他心中已经没有一点胜算了。
真要是和周阳动手,反而被周阳收拾掉的话,那他回去后的下场,怕是还要更惨几分。
所以,明明周阳已经指着他鼻子骂了,他现在反而怂了,只是站在那里死死瞪着周阳,半个屁也放不出来。
见到这一幕,那些先前被陈方礼话语激怒的周家修士,心中顿时如同三伏天喝了冰水一样,说不出的痛快。
如果不是自知修为低微,不好插话,恐怕这时候都要拍手称快的大笑不止了。
便连周明翰,也是双眼一眯,眼中满是笑意。
这个时候,看陈方礼的样子,大家都知道今天这场热闹是看不起来了。
因此原本同样在看热闹的金泉谷杨家家主杨行彦,此时忽然双眼一眯,不由走上前几步,“咳咳咳”的轻咳几声吸引住众人目光说道:“两位道友都消消火,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怎么能动手呢?”
说完他又目光一转,看向周明翰打趣道:“明翰兄,要杨某说,该不会是你们周家看到今天来的人太多,怕我们吃光你们周家的米仓,这才故意和陈道友商量好了演一出戏糊弄我们离开吧?”
“呵呵呵,杨道友说笑了,我们周家虽然没有你们杨家富裕阔绰,但是区区一些灵米还是拿得出来的,既然道友都这样说了,那未免让各位道友误会我们周家,大家就上座开宴吧!”
周明翰呵呵一笑,明白杨行彦这是想要卖陈方平一个人情,帮其给一个下台的台阶,当即也是笑着给了杨行彦这个面子。
其他人听到他这样说,也没谁敢冒着一下得罪陈家、杨家、周家这三个家族的风险出来起哄什么,纷纷跟着落座开吃了起来。
当然其他人可以开吃,陈方礼是肯定没心情再留在这里开吃的。
因此在其他人落座开吃后,他除了传音给杨行彦感谢一声外,便一声不响的铁青着脸悄然离开了玉泉峰,返回了陈家。
周阳也没去管这等小人,他相信今天的事情传回陈家后,此人定然会被陈家老祖禁足在家,以后就是想要给他捣乱,也不可能有机会。
玉泉峰上的宴席,足足摆了三天三夜方才停歇,周家为庆典准备的两三万斤灵米和数百坛灵酒,都在这短短几天时间里消耗了一空。
再加上为宴席准备的灵果,用来佐餐的妖兽肉和灵药膳,周家光是举办这场宴席消耗的各类物资,便价值数千灵石。
当然这些花销都是值得的。
三天时间里,这里的数百个修士可不是吃吃喝喝那么简单,按照规矩,出席这种庆典的前辈筑基修士,都得上台为在场的后辈修士讲解修行经验,解答修行疑难。
当然若是不愿讲这些,那也行,可以用一些奇闻趣事,以及各项修仙百艺中不涉及传承根本的技术要点来代替,甚至是换成某种法术的练习要点来讲解都行。
而在这些修士讲法中有所收获的低阶修士,除了要感谢那位讲法修士外,也会对举办庆典给了他们吃喝旁听机会的周家感激有加,记下周家这个人情。
周阳在这种讲法活动中倒是没有多大收获,毕竟讲法的主要面向人群是练气期修士,他自己讲法之时,也是讲述的这些,最多就是比别人多讲了一些低阶法器的炼制技巧和注意要点罢了。
讲法结束后,就轮到这次庆典的最后一个节目了。
只见高台上的周阳,忽然站起身来,朗声说道:“周某代表周家,感谢各位道友分享自己的修行经验,接下来周家将会在山上建立一个持续半天的临时坊市,各位道友们若是有兴趣,可以过去看看能否有所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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