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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忧再次惊醒时已在大乘梦境之中,她手里捧着的竟是《精选阵法图解(上)》!
她的摘录,她的《贞观政要》呢!
“今天也不要偷懒哦。”云观欠揍的投像又出现她面前,想打也打不到,更打不过,忘忧更气了。
“为何突然将我拉进来!我还在写字呢,那页纸就全毁了!”忘忧将手里的《精选阵法图解(上)》向云观掷去,才扔出一小段距离,它竟自动飞了回来,又稳稳落在她手中。
忘忧欲哭无泪,她都能想象握着沾满墨毛笔的手突然垂下会引发多么严重后果!纸被污染是一层,她的摘录被毁是一层,若摔在衣服上就又多一层!
思及此,忘忧的火蹭蹭蹭往上冒,奈何这《精选阵法图解(上)》根本甩不掉。
“语言错误。”云观投像闪了闪,强烈明示着他听不懂忘忧的话,“请说与学习相关话题。”
忘忧将嘴唇抿得拉成一条线,眼睛眯了眯。好,听不懂是吧。那我只好——忍。
云观投像见忘忧有气不能发越发得意几分:“今日任务,在我回来前看完一套《精选阵法图解》。”
分上下是吧,我看!
忘忧刚信誓旦旦决定好,突然又从书堆里飞出四本书来,分别是:中上、中、中下、下。
忘忧麻木得面无表情,机械地接过另四本书来。好,云观你赢了。
方才看《贞观政要》已头昏脑胀的忘忧只得咬咬牙翻开“上”来。
可刚看没两页,那些阵法就在她面前转啊转的,始终记不住,又似流水般出了大脑。
她已出现厌烦的情绪,心中郁结不得释放,恨不能撕了那书!那些字就是毫无意义的符号,是眼前的过眼云烟,是点燃她的火药!
一向不喜玩乐的宇忘忧也生出了懒惰之心,她已幻想出一张软软和和的大床,直直倒下去该有多幸福。
“不行了……”忘忧眼皮直打架,她将书一丢,不管三七二十一倒了下去,“你知不知道物极必反这个词……我真的看不进去了……”
她半闭非闭,朦胧间云观的脸出现在她面前。她霎时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猛得起身撞向云观的额头……
“谋杀亲师啊……不,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宇忘忧,你是要弑父!大逆不道!”云观捂着发疼的额头滚到一边。
他刚刚回来就看见忘忧在偷懒,正要捉弄一番却遭受“致命一击”。好,他确确实实演绎了什么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
忘忧的情况不比云观好多少,她揉着额头,那一瞬脑袋空白:“你看看,一点点时间就叫我看完五本书,你才是要我的命!”
云观召来莲台躺了上去,打了个响指,周身浮现出一圈灵力护着:“那玩意是随机的……可不是我的本意。”
随机……
忘忧就差吐口血来证明她到底有多生气。
但她还有事求云观,不得不向他低头:“我今日只有两个要求:一、治好我的腿。二、告诉我,你是如何治好我的同心蛊蛊毒。”
云观侧头望了忘忧一眼:“前一个不难,就是我吧,嗯,那个最近道观香火有点少……”
“懂了,懂了。”忘忧使劲点了点头,她明日一定去多给点香火钱。
云观露出“孺子可教也”的笑容:“第二个嘛……独家秘方,概不外传。”
忘忧从地上爬起,想踢一脚云观的莲台,可还没靠近就被那些灵力挡了回去:“我知道蛊毒能与火刑相抵,但真正让蛊虫虚弱的,是你吧?”
云观撑着坐起,额间流纹闪动着流光:“那又如何?有的事,你管不了,也不能管。”
现在她出了大乘梦境可以不记得这里的一切,可若日后她做了维封使,还有谁能管她?
“若宇文渊蛊毒不除,我每次接近就会病发还如何议事?”自忘忧从蓝氏那儿得知这件事,她回忆起每次见宇文渊的情形,他的模样似乎都在忍受巨大痛苦。
他一定知道此事,那时才会脱口而出一句“别过来”。如今忘忧回味过来,原来是这层意思。
宇文渊做到如此地步,倒是让她不好受了。
“他乐意就让他忍着。”云观挑高了一边眉毛,还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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