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能进去吗。”忘忧望了那院子一眼,带着深深地担忧。他与小门童住在这儿没有人保护,凤子隶真的对他们不利怎么办?
韩珂带着挑衅的目光望了宇文渊一眼:“可以。不过这周围有人监视,我去吩咐一声。”
“有劳。”忘忧点了点头,轻轻勾了勾宇文渊指头。他重重舒了口气,也不追究“承舟”是谁,只是死死握着她的手不放。
不一会儿韩珂再次回来,示意他们上前。他叩了叩门,木门被拉开一道缝,那小门童向外张望着:“主子说了,只让忘忧进来。哪位是忘忧?”
这孩子童言童语,稚嫩的声音喊着“忘忧”二字,分外可爱。
“是我。”忘忧站了出来,向韩珂轻轻点头,又向着宇文渊轻声道,“是认识的朋友,就一会儿工夫。”
宇文渊无奈地“嗯”了声,这才松开她的手:“我等你。”
“知道了。”忘忧笑着转身,小门童这才小心翼翼开了门。
“二位大人请候着。”门童缩回来了头,“嘭”一下关上了门。
忘忧看着院子简朴,一栋主屋在前,内院在后。而承舟便坐在主屋廊下的轮椅上,看着忘忧一步步走近。
她望了眼斜倚在柱子上的匾额,上头一角还血淋淋,血液顺着匾额面流下,不但污了这块“清风明月”的匾额,还撒了一地血点。
想必一开始头颅便是挂在这一角上,就在方才取下头颅时才将匾额摘了下来。
“你都知道了吧。”承舟推着轮椅一旁凸起的轮子来到室内,“这头是昨夜挂上去的。”
忘忧点头:“我不明白,为什么凤子隶要他死。”
承舟示意她入座:“我只能说,杜老爷本不该死。”
凤子隶又一次打乱了天道,不知云观那儿怎么样了。可杜老爷一死并不止是他一人生命终止那么简单,往后有杜老爷参与的事件都将不复存在,这才是她最担心的事。
“我明白了。”忘忧随他来到室内坐下,不再追问这“天机不可泄露”之事,“我在羿湖园见过凶手,她是为凤子隶所迫才犯下杀孽。”
承舟淡笑着,显然这血淋淋并没有影响他的云淡风轻:“是,那妖魔还想闯进来,奈何此处早已被我与云观联手下了阵法。”
阵法?忘忧微微挑起眉梢:“是我学艺不精,在外根本没瞧出来。”
“这便是此阵的玄妙之处。”承舟示意小门童倒茶,不打算在阵法上探讨下去,“你想帮那妖魔。”
忘忧一愣,但旋即释怀。卜算师知天下事,知道此事也不奇怪:“是。”
“你还想当做诱饵,一人前去。”
忘忧对他的敬意更深一分:“是。”
承舟吹了吹热茶,热气弥散:“你可以找几个帮手不被凤子隶察觉,正如此阵一般。”
忘忧坐直了身子,相比云观,承舟倒更像位师父:“我该怎么做?”
承舟将做法缓缓道出,从心法到步法毫无保留地教给她:“可你要记得一点,此阵布下不可被祥瑞之物撞破。”
祥瑞之物?
常见的有喜鹊、蝴蝶、鹭鸶……还有纯白的动物。若是盛世,还能找寻到麒麟、白泽。
她不能保证施法处一定没有这些东西。
“若是被撞破了,会如何?”
“布阵者,必受反噬,此后一身尽受挫折。”
https://jiwufengbao.com/book/9930/2460991_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