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孟星亦不恼:“先把聂凡放下,武举才过去一个月你就要闹事吗?”在京都闹事,轻者取消探花头衔,重者免不了牢狱之灾。聂凡身份也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闹事?”陈云没有放下聂凡反而拧得更狠了,痛的聂凡嗷嗷直叫,“我这是义举,岂是闹事!”
裴松也随之站起,他盯着陈云看了半晌,忽而自顾自笑了。
“那你瞧瞧人家小姑娘呢?”赵孟星上前一把将门阖上,从门口传来一串脚步声,大约五六个人,叮叮当当还配着刀。
陈云眼珠左右一转,想清前因后果暗道一声“坏了”,连忙把聂凡放下。
赵孟星将他拉过去按着坐下,亦揉了揉聂凡的肩拉他坐在陈云身侧:“先听我说,过了这阵再秋后算账啊!”
那少女哭得梨花带雨,带着身后一群衙役向那屋赶去:“官爷,里头闹得可凶,说不准连人命也出了!”
衙役亦收到上方指令,气势汹汹便推门而入。
可等待他们的不是一地鸡毛,而是众书生和和美美在一起喝酒玩乐!就连当事人陈云聂凡都把酒言欢,看不出一丝闹过的痕迹。
“怎么回事?”衙役转身反问着少女,那少女彻底慌了,她走之前还是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怎么转眼就变了!
“你们……”她指了指聂凡与陈云就是说不出话。
“我们?怎么了?”陈云挑了挑眉,将聂凡搂住。
少女气得跺脚离去,全然忘了教育过的大家闺秀之姿。
衙役见无事,只好讪讪收队外加几句赔礼道歉转身离去。
陈云笑意淡下来,从聂凡肩上收回手:“聂兄对不住了!是那小娘子说你想玷污人家不成,反找了几个混子日日骚扰。我这不一气之下就找来了!”
聂凡揉了揉疼痛的肩和手,众目睽睽之下只好大度地摆了摆手:“不妨事,这明显就是有人故意陷害!”
他也不喝酒了,点了点赵孟星:“子思,你怎么知道这是有人下套?”
赵孟星摸了摸后脑勺:“陈云脾气暴躁又最是听不得女子受辱的事,受人挑拨也在清理之中。何况我们这儿那么多人,为何对方就挑了聂兄你,就是看中了你家世显赫,一旦出事,陈云必没有好下场。”
陈云听赵孟星这番对自己的评价不由得沉下脸,猛灌一口酒水:“大恩不言谢,回头再请你们吃饭!”
他言罢便转身离去,丝毫不拖泥带水。
“这陈云也是仗义利落之人。”薛齐文出言道,“聂兄可别往心里去,我看有人是想对付他,不是对付你。”
聂凡对这种事见怪不怪,利用来利用去的,只要不危及他就行:“行了行了,继续喝酒。云惠姑娘呢,继续弹琵琶!”
躲在一旁的云惠低头应着:“是。”
宴会又恢复了往时快活的气氛,陈云的小插曲显然没有影响到众人心情。
裴松继续望着月亮,只是在他身侧又多了一位思绪万千的赵孟星。
“子思。”裴松低声道,“在武举中,你就没有发现陈云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赵孟星轻轻“嗯”了声:“看破不说破,延之。”他眨了眨眼,“这都不关我们的事。”
https://jiwufengbao.com/book/9930/2461410_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