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傄听到这个消息,自然是盛怒,他实在想不到,一向老成持重的连诚会犯下这个错误,他更没有想到,院子会干出这种事情。这同山上的强盗,街头的霸王,有什么区别?
元傄只感觉到头疼,只是他如何都想不明白,硕儒教导,成日里都是四书五经的教诲,可怎么教出这么一个人来。他忽然之间有一些害怕起来,对于大宝之位,他只有一步之遥,而元喆却注定是他的接班人。可是,倘若这个国家真的由元喆来掌管,他再无顾忌,光凭他现在的秉性,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想到这里,元傄叹了口气,暗中也打定了主意,毕竟他还只有三十五岁,正值壮年,还有机会。
这时,他也终于回过神来,看了看地上跪着的两人,道:“连诚,今日不见太原王恢复,提头来见。”
“喏。”连诚终于松了口气,连忙起身,退出了门去。心中打定主意,便是将整个洛阳城都翻个遍,也定要将元喆找出来。
这时,元傄才看着地上的蒯良,道:“蒯良,起来吧。”
“喏。”蒯良这才站起身来,看了一眼元傄,他的脸色终于恢复了惯常的平静。
“你这么着急过来,是不是都查清了?”
蒯良道:“禀殿下,如太子猜测的一样,燕王走脱了。”
元傄点了点头,又道:“你且将仔细情况说明。”
“喏。”蒯良又行了礼,接着又道:“今日清晨,城门方开,便从燕王府中出来十辆一模一样的马车。”
元傄道:“老十这时要用疑兵之计。”
蒯良道:“是。我也猜想到燕王的想法,当即命人上去查看。燕王府的侍卫并没有阻拦,只不过我们仔细查看了一番,却没见燕王的踪影。”
元傄道:“老十可真是怕我啊。”想到这里,他忽然笑了笑,又过了一会儿,道:“好,你继续说。”
蒯良又道:“是。当时众人并未查到燕王下落,不免有些奇怪,这时就听到燕王妃说新蔡侯安自如昨晚为燕王践行,两人在归燕阁饮酒。王妃也说了,燕王同他约定好了,在城北十里亭相聚。我听言,当即带人千万归雁阁,并没有燕王和安自如的踪影。我又问店老板,却被告知,昨晚楼中并无宴席。当即我又叫人去新蔡侯府打探消息,同时带着燕王府内眷,一同前往十里亭。”
元傄看了看蒯良,道:“老十还真有心计。你去了十里亭,并未等到燕王,而且,安自如也不在新蔡侯府,是也不是?”
蒯良点头道:“正是如此。我在十里亭等了半个时辰,忽然听说楚王出府了,便留下人看着,便去追楚王了。”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一人上前禀报,“太子殿下,熊掌已经蒸熟了。”
元傄点了点头,道:“叫佟贵按照吩咐,把熊掌送入宫中。”
那人唱了喏,便转身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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