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县令对上少年似笑非笑的丹凤眼,登时吓得一个激灵。
难道沈彦君知道他和梅娘发生的事儿了?
桃李县内,众所周知县令大人惧内,无论在外面何等的风光霁月彩旗飘飘,回到家中都要夹起尾巴做人。
沈彦君早就抓住了这一点。
她慵懒地打了个哈欠,吐气如兰:“罗县令,本公子乏了,你宣判词吧。”
罗县令恭敬地低下头颅,小心翼翼地藏好那块手帕,这才回到他的高位之上,神色凝重:
“案子已结,本官宣判,沈二郎罪名有三……判三十大板,赔偿妻儿老幼五百两。破坏姻缘之第三者梅娘,明知故犯,判二十大板,牢灾三个月。”
判签砸出,在梅娘的尖叫声中落地。
“不要啊—”
她蓦然抬起头,盯着罗县令的眼神盛满失望,“你…你答应过我的…”
眼看着梅娘要将两人的交易暴露出来,罗县令大惊失色,拍案催促:
“来人,掌嘴行刑!”
惨叫声起,不绝于耳。
罗县令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讨好地看向坐在一旁的少年,“不知沈公子对此案的审判结果可否满意?”
沈彦君冷哼一声,她自是不满意的,沈二郎才判了三十大板和赔银,连牢狱之灾都没有。
赫连祁的目光自始至终停留在沈彦君的身上,看她脸上的神色,明白了过来。
但沈二郎绝不能坐牢,因为天齐国有律法,犯人的孩子不能参加科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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