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南是个喜欢收集笔墨纸砚的文豪,但也不是傻子。
这东西太贵重,连亲父子之间都不会送这么大的礼。
他把砚台轻轻地放回到礼盒里,“小贺,这是你父亲的珍藏吧,君子不夺人所爱,还是拿回去吧。”
贺湛北嗓音平和,低沉有力的声线含着笑:“一家人无需这么生分,这也是我爸的意思,给亲家的自然得是最好的。”
贺凤鸣:“……”神特么我的意思!
亲家两个字,让多年来对贺凤鸣耿耿于怀的白鹤南,瞬间就舒服了。
贺湛北一如既往的磁性声线不疾不徐,带着种掷地有声的权威性。
“我名下所有的一切,有一半是梓汐的,我死,她就是第一继承人,所以……”贺湛北顿了顿,“如果你心里过意不去,就当是梓汐花钱买的砚台给你,尽她的一份孝心。”
韩美琳与白鹤南相视一眼。
贺凤鸣的儿子,哪怕三十不到,比他们少了十几年的阅历,也太过老练深沉,连韩美琳都不得不承认,贺湛北的城府深沉,她……看不透。
贺湛北步步紧逼,用了让他们毫无退路的方式,打消他们夫妻俩所有的疑虑,他身上久居上位的威慑力与压迫感,不自觉地释放出来。
就在这时——
“吱呀!”
门被推开,提着一大堆超市购物袋的白墨杉走了进来。
他朝白鹤南和韩美琳开口:“爸,妈,梓汐呢,你们不是说她今天要回来么?”
韩美琳和白鹤南默默地把视线,投向被白墨杉忽略的白梓汐身上。
白墨杉顺着爹妈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与贺湛北比肩而立的白梓汐,愣了愣。
“Kiki总监,您也来找我妹妹?”
https://jiwufengbao.com/book/14799/3510552_2.html